注2:大梁,即開封,開封的古稱,戰國時魏國的都城。
自石敬瑭勾搭契丹,割讓燕雲十六州,因契丹而興,馬踏中原,滅了後唐,建立了大晉,不過傳了兩代天子,持續了十年的鼎祚,畢竟還是因契丹而滅。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一世功業,隨風而散,消逝得無影無蹤。
晉國的文武百官在開封北向大晉天子石重貴告彆,改穿白衣紗帽,驅逐契丹天子耶律德光,在路旁伏服請罪。
耶律德光問道:“你為甚麼來朝見我?”
開封百姓爭著砸碎他的頭,取出他的腦髓,剁碎他的肉並分吃,並以此為榮。
行至中度橋,見杜重威寨,石重貴歎道:“天乎!我家何負,為此賊所破!”慟哭而去。
反倒是那些屍位素餐,乃至勾搭內奸之輩,仍然能高居廟堂,繁華還是,繁華得享,真正遭到懲辦的卻冇有幾人,若說彼蒼有眼,眼又在那邊?
契丹天子耶律德禿頂戴貂帽,身披貂裘,內裹鐵甲,立馬於高崗之上,喝令歸降的百官起立,改換打扮,安撫勉慰百官。
馮道道:“我是個無才無德、笨拙癡鈍的老頭。”
張彥澤長歎一聲,道:“這便是與報酬奴的了局嗎?早知如此,不若當初戰死疆場!”閉目就死。
也是這一日,高勳受人指導,向契丹天子耶律德光控告張彥澤殺他的家眷。
耶律德光拿他也冇法,冇有再難堪他。
倒是李風雲的教員魯國公馮道安然無事,耶律德光諷刺了他幾句,說他效力晉國,卻毫無建立。
人群中有一人,點頭感喟道:“到頭此平生,難逃那一日。張彥澤當死,但被他所殺之人,又有幾人不當死?當初張彥澤帶兵入城,又有幾人抵當?偌大一個開封城,卻隻拿一個死人出氣,可悲,可歎!”
符彥卿從鬼門關掙紮著返來,身材略有病癒後,耶律德光特地召見了他,詰問他為何多次與契丹對抗,符彥卿答道:“當初臣隻知為晉主竭儘儘力,本日死生聽陛下決定。”說罷閉目待死。
天下大變,這隻老狐狸公然如李風雲所料,仍然能安然無事躲過一劫。
次日,恰是大年三十,李風雲在觀武台再次堆積穀中世人,拜公孫無憂為智囊,有總領藏軍穀與遊擊營之權。又在藏軍穀大擺盛宴,慶賀新年。
君臣相對泣下,李迎道:“為臣無能,有負於陛下。”因而把本身統統的財物都獻給了石重貴。
耶律德光嘲笑道:“你究竟是一個甚麼樣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