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藝?”郭威轉頭望向悠遠的北方,感喟一聲,“羅藝有大功於中原,可惜畢竟守不住本心,不得善終啊!”
並且,風雲鏢局那些鹵莽的男人一個個都是傻蛋,隻要說一聲去插手留園經筵的就信賴,一人發一本《劃一論》的小冊子,隻要湊足一批人,就立即解纜。乃至一些利慾薰心的商旅,竟然也冒充是插手留園經筵的,明顯夾帶著整車整車的黑貨前去定州,風雲鏢局的那些傻貨竟然也信賴了,一樣將他們與仕子編在一起,免費護送往定州。
“程兄,你讀書讀胡塗了,所謂三教九流,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各安其位,若都劃一了,那天下豈不是要大亂?”
“光駕,光駕,各位,兩壺茶,一碟鹹豆,總計十文錢。”像小蜜蜂一樣跑來跑去的小二終究忍不住,跑了過來,打斷了世人的辯論。
茶社中頓時吵聲,漫罵之聲不竭。
一年多冇有戰亂的涵攝生息,再加上義武軍所收的賦稅極低,並冇有剝削處所,定州垂垂規複了一些朝氣,雖遠不如幾年前契丹人未曾入侵中原時那般繁華,城中的人丁也十去七八,不過也垂垂堆積了幾分人氣。
郭榮深思了半晌,答到:“孩兒看不透他,李風雲彷彿的確冇有甚麼野心,倒有些像當年的羅藝(注1)。”
城內被烽火燒燬房屋的殘垣敗壁間,已經有人開端清理廢墟,試圖找出一些還能用的東西,搭建新的草棚。
如許的事情,定州城中到處都在產生。
“但是,《劃一論》中所說的東西,也彷彿有些事理?”一個微小的、不調和的聲音在在浩繁豪言壯語中顯得尤其彆扭,格格不入,的確是一鍋粥裡的一顆老鼠屎,一群仙鶴中的一隻醜小鴨,叔叔可忍,嬸嬸不成忍。
注1:羅藝,(?—627年),字子延,襄州襄陽(今屬湖北)人,隋末唐初的名將、一代梟雄,以兵精將猛聞名於世,曾多次擊敗南下襲擾的突厥人。隋末任虎賁郎將,駐守涿郡。619年歸唐後,賜其姓李,初封燕公,後晉封燕郡王,助唐擊敗劉黑闥,統領天節軍,鎮守涇州。唐太宗即位後,進封開府儀同三司,位比三公。貞觀元年,率軍反唐,進據幽州,後被擊敗,逃往甘肅烏氏,為其部下所殺。
……
“程林,你怎可出此大逆不道之語?你還是賢人弟子嗎?”立即有人跳出來大聲斥責。
即便冇有資格,進不了留園,這等亂世中可貴的盛事,若不來湊湊熱烈,豈不是遺憾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