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延祚也怒喝道:“你敢口吐先帝的名諱,六合君師親,六合之下便是天子,玉堂春,你還懂不懂禮法?當年若不是閔天子逼人太過,不給人活路,先帝纔不得不撥亂歸正。如此殘暴昏君,纔是國之大賊。”
注1:閔天子,即李從厚。末帝,即李從珂。
劉延祚被玉堂春正說中痛腳,神采一變,正要生機,佘破財倉猝上前,一把抓住劉延祚的胳膊,道:“劉老兄弟,疇昔的事,何必再提?不管是保閔天子,還是保的是末帝,到厥後,都不是被石敬瑭那廝給滅了,不是甚麼光彩的事。”
劉延祚一怔,他的武功要略高於玉堂春,不過要他跟一個女子脫手,他畢竟落不下臉麵,冷哼一聲,道:“老夫乃是坐鎮全軍的將帥,豈能跟你這等女子普通見地?”
李風雲拍了拍趙匡胤的肩膀,又望向白福通等人,道:“白掌櫃,這偷營之事,還需青平鎮的兄弟幫手。”
趙匡胤哈哈笑道:“你說話向來不會無的放矢,既然這麼說,必定有可行的事理,冇得說,兄弟跟著你。”
狠狠瞪了典奎一眼,劉延祚一揮袖子,帶著部下分開了議事廳。
劉延祚恨聲道:“放下?哈哈哈哈,當年若不是他們這夥亂臣賊子在背後拆台,我大唐如何會亡?”
“亂臣賊子,奴家可聽不明白,究竟誰纔是亂臣賊子?”玉堂春嬌笑道,“若不是李從珂篡位,大唐如何會亡?”
“本來便是如此!”劉延祚惱羞成怒,指著玉堂春罵道,“你這妖女,如果當年,老夫非斬了你不成!”
劉延祚神采非常丟臉,典奎是他清閒堂的人,卻違逆他的意義,教他如何下得了台?但是典奎隻是以小我的身份支撐李風雲,他也說不出話來。
玉堂春嘲笑一聲:“現在殺奴家也來得及,劉大人,奴家就在這兒,你倒是來殺啊!”
“劉堂主,你這是在說老夫麼?”白福通仍舊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模樣,“白虎堂駐守清平鎮,本就是為了刺探契丹的動靜,這些年來,白虎堂做錯了甚麼嗎?這麼多年都疇昔了,另有甚麼恩仇放不下?”
典奎奇道:“李老弟,你真的籌算去偷營嗎?你又想到甚麼鬼主張,算我一份!”
趙匡胤感喟一聲,道:“先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先人而複哀先人也!當年的事,難分對錯,不過,若大師還計算這些,隻怕全部中原,也該下落入契丹人之手了!”
以是,他對李風雲並不非常客氣,冷哼一聲,道:“小子,你要去偷營,那是你的事,清閒堂的人可冇時候陪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