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遠人,人之為道而遠人,不成覺得道。《詩》雲:‘伐柯,伐柯,其則不遠。’執柯以伐柯,睨而視之,猶覺得遠。故君子以人治人,改而止。忠恕違道不遠,施諸己而不肯,亦勿施於人。君子之道四,丘未能一焉,所求乎子,以事父,未能也;所求乎臣,以事君,未能也;所求乎弟,以事兄,未能也;所求乎朋友,先施之,未能也。庸德之行,庸言之謹;有所不敷,不敢不勉,不足,不敢儘;言顧行,行顧言,君子胡不慥慥……”
緊接這,又有三條人影落下,堵住了他們四周的前程,看他們的技藝,明顯都是二流妙手。
“一部分就一部分吧!”清虛道長道,“能記很多少,便朗讀多少吧!”
……”
不知過了多久,李風雲垂垂聽到耳邊有人正在朗讀經籍,有些耳熟,想了想,這不是馮老夫子要他謄寫的《中庸》麼?展開眼睛,隻見莫輕言正坐在他身邊的樹乾上,對著他大聲朗讀。
莫輕言也看呆了,李風雲這平平常常一掌,竟然這般的能力,他也未曾猜想到,自忖自個可冇有這本領,不覺脫口問道:“二弟,你這是甚麼掌法?”
李風雲聲音越念越大,隻感覺渾身發漲,體內似有“嗡嗡”雷聲與之呼應,那雷聲也越來越響,直至震耳欲聾。俄然“哢嚓”一聲,似有甚麼斷裂,
李風雲“嘿嘿”低笑了兩聲,低下頭道:“想想罷了,真要兩隻母老虎呆在家中,老子隻怕是有家難歸。無憂公子,你如何俄然也來了鎮州?”
“奇特!”李風雲抬起手來怔怔地望動手掌,“怎會相差這般大?剛纔那掌,我並未使出多大力量,美滿是隨便拍出,又怎會有那麼大的能力?”
此時天氣已經大亮,李風雲定睛望去,那灰袍老者他熟諳,恰是在牛頭山同福堆棧中與他交過手的長白老怪。
莫輕言見李風雲復甦過來,歎了口氣答道:“剛纔你偶然中突破了任督二脈,幾近走火入魔,不得已,我隻得朗讀《中庸》來定住你的心神,也不知有效無用。”
隻是胸中又有一口真氣盤桓遊走,有些不爽,教人不吐不快!
李風雲聽了大驚,顧不很多想,與莫輕言、趙無忌倉猝縱身躍下樹來,邁步疾走。
“嗷~嗚~”李風雲再也忍不住,抬頭長嘯,嘯聲直衝雲霄,聲震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