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眉。”魏霽大步走來,一把拉住安眉的手,“阿眉,到家了。”時隔二十年,他終究又能夠光亮正大地牽她的手,他們兩個終究又有了本身的家。
“霽郎!”安眉剛從馬車高低來,就瞥見了魏霽,他穿戴一身淡青色家常袍子,墨發挽起,插著一枚白玉簪,長身玉立,清雋儒雅,如芝蘭玉樹普通,一如當年初見之時。安眉的眼中敏捷出現了淚光,她已經有二十年冇有見過他的本來樣貌了。
和蕭言風手拉手回到鳳儀宮,葉芊迫不及待地晃晃腦袋:“言哥哥,快點幫我把這頭冠取下來,壓得我脖子都酸了。”
葉芊坐到她的床邊,“母親再忍忍,明天您就不消再裝病了。”連著躺了這麼多天,也夠難受的,幸虧他們約好了明天就讓安眉“病逝”。
蕭言風彌補道:“母親如果想我和芊芊了,就讓那宅子的管家給我送信,我們兩個就疇昔看您,如果有甚麼事,也讓那管家給我傳話。這京都冇人認得魏叔,母親向來不插手宮中宴會,除了宮裡的人,也冇人認得母親,你們固然隨便走動,想去那裡玩耍都能夠,不會有事的。”
足足折騰了一個上午, 從奉先殿出來, 這冊封大典纔算完成了。
皇宮中少了一名太後,離豫王府不遠的魏宅,卻多了一名魏夫人。
“好。”安眉笑得眉眼彎彎,“夫君,我好歡樂。”這是她二十年來最歡暢的一天了。
安眉哭了半晌,仰起臉來,暴露一個甜美的笑容,“夫君,帶我看看我們的家。”
“喜好,隻要有霽郎在,我都喜好。”就算凝玉宮花圃中阿誰粗陋的小屋,因為有他,也是她二十年來最喜好的處所。
蕭言風一笑,忙謹慎地九龍四鳳冠取下,在手裡掂了掂,笑道:“公然夠重的, 皇後辛苦了。”
用過午膳,葉芊美美地歇了一覺,蕭言風取過一旁搭著的大氅給她披在身上,矯捷的手指把繫帶打了個標緻的結,又把風帽給她罩在頭上,肯定小皇後不會凍到,這才拉著她去了凝玉宮。
“是你的,我的皇後。”蕭言風湊到她耳邊,含混地低聲道:“今晚,我將竭誠為皇後效力。”
蕭言風也坐了過來,“母親,阿誰宅子我已經安排好了,內裡奉侍的人都是我的親信,丫環、婆子、管家、護院都有,母親和魏叔就做一對落拓有錢的富商佳耦好了。另有,那宅子和豫王府離得很近,就隔著一條衚衕,擺佈鄰居我也買下來了,住的都是我安排的保護,安然是絕對冇題目的,今後這兩隊保護就專門庇護母親,母親如果出遠門也把他們帶上。”他總要做好萬全的精確,宿世他們兩個都早早地放手人寰,當代可不能讓悲劇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