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鬼呼喊了一聲,扛起肩輿飄然遠去,旱魃底子不睬會溫樂陽的題目,隻最後甩下了一句:“照看好囡囡!”
溫樂陽再也忍不住,低聲問旱魃:“百足草……”
‘嘣’,彷彿弓弦被絞斷的鈍響,五哥一身乾枯暗淡的皮膚,在彈指間儘數炸碎,與此同時在他的肚子上也霍然綻放了一個大洞!一陣濃烈到撕扯不開、沉重到冇法呼吸的、暴戾到讓民氣肺欲裂的惡臭,跟著屍仙的森森低吼霍然炸裂在空曠無邊的地窟中,轉眼滿盈到了每一個角落!
旱魃點了點頭,還是丟臉的笑著:“你現在修為大成,又有可破萬法的錯拳,想要困住你可不是件輕易的事!還好紅壺曉得這個地窟裡,曾經是一片泰初的疆場,戾氣深重到無以複加,又凝集在地心冇法散去,我才帶著你來這裡……”說到這裡,旱魃故作輕鬆的歎了口氣:“總算冇孤負大夥的一番心機。”
旱魃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也不能說是找到了,不過在你去駱家、苗家這些天裡,也的確找到了些線索。”說著,旱魃咳嗽了幾聲,聲音更加衰弱了:“不讓你再摻雜出去,這是大師早就籌議好的事情了。”
溫樂陽也未幾問,收斂了存亡毒,一翻身就站了起來,公然像囡囡猜想的那樣,他不消力,對方也不消力,溫樂陽顧不得去想為甚麼,收斂存亡毒力,快步走向旱魃,可就在他走了一陣以後,身前俄然呈現了一堵無形的牆,陰冷而厚重,穩穩的攔住了他的腳步。
旱魃伸手從本身的臉上謹慎翼翼的揭下了一塊殘存的皮膚,這才緩緩的答覆:“我?回到九頂山以後,服下百葉草便功力儘複,然後大師便一起去找孔弩兒了。”
溫樂陽俄然感覺內心空落落的,這類情感讓他茫然無措,不管是氣憤、痛哭或者是大笑,都底子冇法讓他得以宣泄,現在獨一能做的,彷彿也隻要緊緊抱住懷裡的囡囡了:“你們…要去冒死,卻不想帶著我。”
溫樂陽麵色一凜,慎重點頭。
囡囡的眼睛卻越瞪越大,小臉上充滿了迷惑,她識得旱魃的正在發揮的鬼術,仍不住小聲對溫樂陽說:“這是…‘殊途’大陣!這座陣法不是……”
溫樂陽的腦筋裡嗡的一聲,囡囡也猛地捂住了嘴巴,他們誰也冇想到,旱魃要用斷妖身來鬨動方纔佈下的大陣!
在他們身邊則各種奇形怪狀的石筍四散林立,遠處另有水聲小巧。
溫樂陽連連催動存亡毒,不斷的躍起,隨即不斷被巨力掀翻,不過對方的力道固然龐大的冇法設想,卻並不如何鋒利,隻是將他擊倒後便消逝,溫樂陽並冇有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