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當然不平氣,她的修為和大穿山甲破土在伯仲之間,除了旱魃、萇狸這些絕頂妖仙以外誰也不放在眼裡,彆說這麼一小塊石頭,就是幾層樓她要想扛也能扛得起來。
溫樂陽也滿臉迷惑:“石頭要真都這麼沉重,早把車子壓到地底下去了!除非他的神通錯拳破不掉……”正說著半截,溫樂陽閉上了嘴巴,俄然想起來,阿誰大漢的雙手始終冇有分開車子半晌,大漢的胳膊上,肌肉始終那麼鼓鼓的收縮著,一條條青筋和血脈賁勃……
地窟邪凜而峻峭,一條條龐大的裂隙橫貫此中,冇有一絲野生髮掘的陳跡,應當是天然構成的深窿,越向下走,四周便越敞亮,而不時呈現在腳下的斷裂也越來越寬宏,有幾處底子冇有路,乾脆是直上直下的峻峭裂層,三小我隻能像壁虎那樣貼住石壁,緩緩的遊弋而下。
固然抱起了石頭,溫樂陽還是悶悶的吃了一驚,滿身高低統統的樞紐與肌肉都詭異的顫栗了起來,他說甚麼也不信一塊石頭竟然能沉重如此,想也不想的蕩起錯拳,如果真想小五所說這裡藏著古怪的神通,也會被錯拳破解。
三小我在地下足足穿越了十幾個小時,旱魃才終究長出了一起,聲音裡裹雜著一絲歡愉:“到底了!”
屍煞憑甚麼如此篤定,百足草就在這座深淵的絕頂!如果指路的不是旱魃五哥,恐怕溫樂陽真要思疑,本身是不是被他騙了。
大漢的臉上一道一道的都是泥水,亂蓬蓬的頭髮遮住了眼睛,滿身高低都透出一股餿臭的酸味,對他們笑了笑,這纔開口問道:“你們…力量大不?”他的聲音宏亮,可腔調卻生澀奇特,彷彿已經好久未曾開口說話。
囡囡連續較了幾較,底子冇法撼動那塊毫不起眼的石頭,小臉憋得通紅,放開石頭氣鼓鼓的說:“這是甚麼石頭,這麼沉重!”說著,抬腿恨恨的踹了石車一腳。
溫樂陽承諾了一聲,底子不問為啥,把囡囡放下來,錯拳舞動著衝向了土丘!
他奔馳的時候,除了暴風泛動以外冇甚麼特彆之處,可驀地頓住身形的頃刻,四周連綴的大山都轟然一顫!
不過西瓜大小的一塊石頭,卻任憑囡囡如何發力,始終紋絲不動!溫樂陽和旱魃駭怪的對望了一眼,石頭就彷彿長在了車子上似的,可就算它真的生了根,憑著小五的力道,就算舉起這座車子,也不費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