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嘴島上一片溫馨,連風聲彷彿都被凝固了,底子不像紅壺說過的地動山搖惡響連天。
柳相的頭,比著裹環石塔也毫不減色,或許是被封印了太久,溫樂陽底子看不出蛇頭的臉孔,蛇頸的絕頂隻是一座橢圓形的巨川,木魑子跑到蛇頭之下毫不斷留,用三肢開端向上攀爬,另一手猶自緊緊攥著土豆。在攀爬了一陣以後,全都鑽進了山腰處的一座裂隙中。
並且先前走過的金、火、土三道行屬的蛇頸山,每一座山裡的感受都與行屬符合,火行山裡一派炎熱,呼吸都彷彿在吞火;金行山中氣勢淬厲,固然無風,但氛圍跟著腳步而緩緩活動時,總讓人感覺彷彿正有一隻鋒銳的刀片悄悄的刮過皮膚……
溫樂陽握著蛟刺的手穩若盤石,謹慎翼翼的靠近半步,凝神望了他一會,臉上驀地顯出了震鄂的神采:“你是…溫樹林!”
這些鬼臉猴子,體型和普通的小猴子冇甚麼辨彆,隻是行動生硬,身材看上去不像是血肉鑄成,倒像是用木頭拚集而成似的,舉手投足之間,還會收回硬邦邦的空空聲。
錐子搖點頭,待木魑子們走後不久一拉溫樂陽:“跟上去看看便曉得了!”
溫樹林急得老臉通紅,重重的喘氣聲彷彿拉風箱似的沉重,過了半晌才吃力的開口:“我…冇做過好事!”
自從華山神女峰的亂戰以後,溫樹林就落空了蹤跡,世人也曾經尋覓過一陣,但是始終冇能找到一星半點的線索,再加上真魂已經伏法,世人臨時不再需求‘大餅、破鑼、狗’這三件莫名其妙的東西來對於九頭怪物,這件事也就放了下來。
可眼下這座荒敗的山嶺,卻冇有一絲行屬之力。
溫樹林敢和溫樂陽‘撒嬌’,卻不管如何也不敢違背錐子的話,立即趴原地一動不動,老臉上的皺紋帶著臟兮兮的長鬚一起衝動的顫抖著,手裡還緊緊的攥著半個土豆。
溫樂陽壓下了心中的驚奇,指著木魑子緊緊握在手中的土豆:“它們乾甚麼?給親戚送飯?”
這時他們還身處木行的蛇頸山嶺中,溫樂陽不敢再妄動靈識,隻好凝神屏息,細心聆聽著那片來自腳下的喧鬨,四周的響聲越來越近,彷彿有無數喪門屍俑正在奮力的扒開泥土,奮力的想要掙紮而出。
遵循紅壺的說法,先前被旱魃封在身材中的水行孽魂早在四年前就被他煉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