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一個太空摹擬天下。

後天週四,初寧還是把下午的時候留給了馮子揚。馮子揚是個半吊子軍事迷,初寧看過他的保藏,一些奇奇特怪的飛機坦克模型,能擺滿兩個房間。

她俄然起心,半打趣半憤激:“幫我整死趙明川。”

“你這是偏執扭曲我的意義。”

五六顆喜慶洋洋的旺仔牛奶糖。

“不了, 往玉淵潭去吧。”

馮子揚手指搭著方向盤:“豪傑不問出處,再說了,年青門生的創意少了點匠氣,更有開導性。”

“寧你在哪呢?”

馮子揚豎起拇指:“虧你想得出來。”

“轟轟轟!”

“乾甚麼?”

他記得她,死小孩兒用心的。

“這事兒她也不想,行了,彆斥怪。”馮母溫聲勸止,又問:“傷筋動骨最難病癒,可得好好養著,瞧過大夫了麼?”

趙明川眯縫雙眼,眼梢狹長上翹,就這麼盯著她。

“那邊呢?”

停在園地中心的模型直升機嗡嗡作響,然後升空至半米高度略加停頓,最後一鼓作氣,騰空騰飛。

初寧麵色安靜,拍了拍本身的石膏腿,“那就讓他們等吧。”

掛斷電話,她問司機:“前邊就是京泰了吧?到了靠邊停。”

聞聲動靜, 陳月從客堂快步走來, 她攬著披肩, 一角斜垂落地,人冇走近眉頭先皺:“你抽菸了?”

兩點比賽,候場區已經熱烈攢動。

“哪個病院?”

主持人的聲音稍稍讓她提振精力:“第六組,航空發動機專業。”

氛圍刹時淬了一把火。

嘮嘮叨叨的,初寧梗脖喊冤:“我那裡獲咎你了?”

初寧麵色安閒,亦不鎮靜。她眼神悠悠轉回原處,和對準她的直升機大眼瞪小眼。她的右手悄悄握拳——你丫敢飛過來,我一巴掌拍死你!

陳月急了,語氣軟下來:“哎?乾嗎去?你不喝水了啊?”

初寧實在冇有過量耐煩婆婆媽媽,她抓起柺杖。

初寧已經上車,馮子揚扒著車門,哈腰叮囑:“彆忘了,下週陪我去……”

迎璟穿的是同一紅色比賽服,有點像高中時候的校服,除了骨骼漸長,清雋麵龐還是未變。他把袖子捋上半截兒,一手環著腰,一手指向旁觀席:“校帶領坐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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