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後,她才和緩過來,反擊道,“蘇執事這般伶牙俐齒下了天國必然會蒙受拔舌之苦,然後被送入牲口道。”
昭妃這話刺耳的很,罵了蘇葭兒的同時,也在悄悄諷刺著祁夙慕。
“哦?”蘇葭兒佯作不明,“之前娘娘還死不承認看過七宗罪圖。”
淡定,除了淡定還是淡定,如許的蘇葭兒讓昭妃更加怒不成遏了,待她脫身了,她必然要將蘇葭兒的舌頭拔下來,扔出去喂野狗,把她的牙齒都敲碎,看她是否還伶牙俐齒。
她嘲笑道,“蘇執事,這世事說不定,指不定蘇執事哪天就不測死了。”
想罷,她揚起下巴看著蘇葭兒說道,“蘇執事,你持續胡說八道。”
祁夙慕想要說些甚麼,但話到了嘴邊,全都化為無聲,他收回了視野,不再去看蘇葭兒。
“你……”
蘇葭兒就曉得昭妃不會這麼輕易承認,“可下官在莊妃娘娘宮中找到這羊皮卷時,莊妃娘娘說是有人嫁禍給她,這和娘娘一個說法,下官要信賴誰?”
昭妃曉得蘇葭兒這是在逼她承認本身拿了七宗罪圖,她想罵歸去,但又不曉得該如何罵,蘇葭兒說的她需求考慮,莊妃那邊會如何編排她,她還真不曉得。
“那下官豈不是要感激娘娘勞心了?”
第一步,先引誘昭妃說出七宗罪圖是莊妃那所得。
蘇葭兒見昭妃遲遲不語,她又說道,“這七宗罪圖上有著姚黃牡丹的香味,到了皇上那,娘娘以為皇上是會信賴莊妃娘娘,還是娘娘您?”
昭妃一口氣就這麼被蘇葭兒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這個野丫頭彷彿真是甚麼都不能激憤她。
“是嗎?下官是在胡說八道嗎?”蘇葭兒視野落在昭妃卷著衣角的手上,看來是不安了。“想必娘娘被帶過來的時候已經聽到了皇上的話,皇上說莊妃娘娘是凶手,娘娘是虎倀。娘娘想一想,娘娘您現在在這裡接管鞠問,那莊妃娘娘在那裡接管鞠問?殺了蓮皇貴妃這麼大的事,娘娘覺得皇上會聽任不管?皇上天然是要親身鞠問,屆時莊妃娘娘為了自保,這虎倀就成了凶手。”
感到蘇葭兒的視野落在他身上,祁夙慕凝集在心頭的殺意垂垂消逝下去,他對上蘇葭兒的目光,她清透的眸色當中有著一抹不明,不明他為何會這麼大反應。
蘇葭兒聽了一點都不活力,但祁夙慕聞聲昭妃如許罵蘇葭兒,他身子略微前傾了一下,緊握成拳的手差點就冇忍住對昭妃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