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嗎。
林隱聽得含混,正要抽開身喚醒他,哪知他轉臉就埋她掌心哭泣起來。
暮秋的雨明顯不似隆冬那般率性,聽著內裡的動靜,也不曉得還要持續多久,更不曉得剛纔淅淅瀝瀝的細雨又下了多久。
這下這病成真了。
這夜極長卻也過得快,守了他大半宿,瞧著他熱症退了,林隱也感覺有些累了,但手腕還被他握在手裡,她擺佈也脫不開身,在那坐了會,不知如何的就迷含混糊地趴著睡著了。
白露不幸兮兮地看看院門,然後看看主子:“這雨下了好久了……怕是要淋好人了呢。”
剛纔在房裡便感覺涼意嗖嗖的,現在驀地出來見了風,更是透心的冷,林隱下認識地抱了抱胳膊,但見暴雨之下猶是巍然不動的身影,她還是撐起傘去了。
多大了,還跟個孩子似的,林隱感覺挺無法,但看在他抱病的份上,還是順著他的意義守在他身邊,寸步不離地看著他。
滕之順著她的意義往陰沉沉的夜空望了眼,然後轉頭看向二爺的房門,意味深長地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