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動聲色地往窗外一瞥而過,她摁在案麵的指骨往邊角挪動了幾分,順勢靠向案邊:“在你們眼裡,我自來便是這般無恥,那麼敢問太太,當年的事你曉得多少?
林隱原是站在東南角窗邊的位置,聽著翟青寒說的那些話,便好似萬箭穿心普通,疼痛入骨卻又無處可藏,
窗外月光傾瀉,落在翟青寒的眉眼,襯得她瞳孔陰暗似井:
返來姑蘇的這些光陰,你可曾想過要去他靈位之前上一炷香磕一個頭?拜謝他昔年的教誨之恩,謝他不吝統統救你性命?
即便這些都是長遠之事,那麼眼下呢?你細想想,這般沾滿鮮血的美滿,可當真美滿,偷來的歡樂可當真歡樂?”
“傲慢!”翟青寒的目光驀地一戾,砰一聲一掌狠狠擊在案上,林隱卻不看她,隻不動聲色地往窗外瞥過,邊道:“如何,太太這便氣了嗎?我昔日聽到的話可比這些還要暴虐千百倍,
頻頻害我性命,不如你意便叫我生不如死,這便是待我不薄?”
“倒是你……”翟青寒語氣漸緩,意味深長地看向她,
或許你們現在情義正濃,冇法站在局外來看這段不該存在的豪情,但你可曾想過這份情義究竟能保持多久?等有朝一日熱忱褪去,你們又將如何自處?
“能夠在你們孟家人的眼裡,你們養我教誨我便是予我天大的恩賜,卻也該想想,你們做這些可當真是為了我,還是為了你們孟家?
昔日遭過的罪曆曆在目,太太倒健忘,還與我說何真假,不感覺好笑嗎?”
“此肇究竟虧欠伯言多少,事到現在,連他生前最為靠近的人都護不住,莫非受人嘲笑,知己不安的,不該是你嗎?
“你冇有?莫非你忘了當初在他們兄弟之間的擺佈逢源,忘了當初是如何勾得仲文茶飯不思,害得伯言惡疾複發?
現在我不過是分解你的設法,用你的體例來回擊你一二,太太這便受不住,那麼敢問昔日強加在我身上的罪名,可當真細算過此中因果?
你冇有,你隻會一味地逃,一邊冇法放心伯言的恩典,一邊卻又放不下叫世報酬恥的不倫之戀。
要我去死?去給伯言陪葬,還是下去處先太太叩首賠罪?如果太太感覺用我的性命便能換你孟家重歸於好,仲文便能不計前嫌的跟你歸去,這條命,你拿去便是!”
砰一聲,跟著話音落定的那瞬,翟青寒一掌拍在案麵,聲聲響徹如雷,落人耳中,便如鬼差閻王醒木一拍,將樁樁罪孽公諸與眾,
“我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