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主子本年十六歲,是成王蕭睿獨一的侍妾,小巧的瓜子臉,靈動的雙眸,凹凸有致的身子骨,另有一身白膩如脂的細皮嫩肉。這長相不說把成王迷的神魂倒置,就是石榴,她對著一起長大的香梨還要偷奸耍滑呢,可對著餘主子,倒是升起顧恤之情,的確為餘主子丟半條命都心甘甘心。
餘露哼了哼聲,抬手打掉了石榴的手。炎炎夏季無所事事,睡個覺也要吵她,真是不乖。
王爺出宮開府還不到一個月,王妃側妃的婚期固然定了,但都還冇進門。現在王爺後院裡餘主子一枝獨秀,誰不想奉迎她,好曉得點兒王爺的愛好呢。
他黑著一張臉,聲音平平平淡,香梨低眉斂目,小聲的回道:“先前女人在裡頭晝寢,石榴剛送了個西瓜來,不知有冇有把女人喚醒呢。”
櫻桃抿抿嘴,開口說:“要不,我去粘知了吧。”
丫頭跪也就跪了,她動不動跪甚麼?
餘露內心一跳,然後就抬開端,怯怯地看了他一眼。他神采安靜,一雙眼卻深不見底,裡頭湧著的是可駭的肝火。餘露驚駭的肩膀顫抖,偏又不敢說話,頓時整小我都有點不好了。
石榴忙爬起來,憐憫的看了餘露一眼,跑了。
還是餘主子幸運啊。
尋芳院裡住著的餘主子,身邊兩個一等大丫環,兩個二等小丫環,石榴和香梨是一等的,二等裡的福橘前兒病了被移了出去,現在就隻剩下櫻桃一個了。
餘露衝著她一笑,坐起家,把白瓷碗遞了疇昔,“不想吃葡萄了,你去問問有冇有西瓜,如果有,拿井水鎮了,送過來一些。對了,再要一些冰,敲碎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那種,再拿兩個碗,一小塊過濾的細紗布,快去快回。”
她甚麼都冇乾,如何就對她這麼活力了?
“王,王爺,”石榴小聲的解釋,“女人剛纔在晝寢,這才,這才……”
石榴現在可不敢存甚麼憐香惜玉的心機,再一次抓住餘露的手搖擺,“主子,王爺返來了,正朝著尋芳院……”
“王爺不在府裡,我們女人向來不在乎這些個,我看就算了吧。”穿了綠衣白裙的大丫環石榴說道,說完卻又皺了皺眉,如果不粘知了,也不知餘主子氣不能睡好。
“你說甚麼,王爺返來了?”她一副如臨大敵般問石榴,不等石榴答覆,就已經推開石榴,跳下床,赤著腳三兩下跑進了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