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內心有種惡氣得出的稱心，不由得臉上帶笑，暴露一口白牙。
陳氏淺笑著開口道，“老爺子收了門徒，這拜師禮我轉頭給老爺子補上，我那裡另有亡夫留下的根基醫書，倒時也一併給老爺子送來。”
龔老爺子可不管這些，他都古來稀的年紀，活著也就圖個高興，彆人如何早已不落他的眼。長幼長幼不過就是不再諱飾脾氣，如同孩童普通想到甚麼就是甚麼，喜好，不喜好直接擺在臉上罷了。
他微側了身子，又對柳雅道，“恭喜小師妹拜入師門。”
陳氏拉著柳雅的手進了門，剛站定，陳峰幾步行到陳氏麵前見禮道，“見過姑姑。”
陳氏領著兩個孩子從龔老爺子院中出來，轉了個彎，去了老太太龔氏的鬆鶴園。
老爺子擺了擺手，直接說道，“出去吧。”領頭往屋裡去。
柳雅端方的磕了三個響頭，抬手接過陳氏遞來的茶盞高舉過甚，軟糯的說道，“請徒弟喝茶。”
那日看病以後，老爺子就不再教陳峰醫術，每日逼著半大的少年改學孔孟之學。
柳雅迷惑的想，這是撒嬌嗎？
小廝忙應了諾，沖沖拿了軟墊過來，放在柳雅身前。
長幼長幼，真的是老了就變小了，這嬌撒的，讓人好難接管啊。
望著放好的墊子，陳峰悄悄送了手，歎口氣，輕聲說道，“表妹還小，這青石地磚跪著膝頭生疼，還是要墊個軟墊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