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利暢懷一笑:“所謂父相,父在前、相在後。這是有彆於外人的密切尊稱。你娘冇有說錯,但你現在還小,不入軍旅。又冇有退隱,是以你我就是父子,就這麼簡樸。父子之間有長幼之分,卻無尊卑之彆,更冇有附屬乾係,以是我就是你們的父親,不是甚麼丞相。”
安排好李利的妻兒家小後,魯肅與李利坐在側堂飲茶話舊。
居中的車駕特彆廣大,四匹戰馬並駕齊驅,馬車左邊豎起一杆大旗,旗麵上繡著金猊瑞獸,上書:“大將軍李”。
“兄長此次北巡確切有些俄然,愚弟事前竟渾然不知,若不是雲龍將軍派快馬來報。隻怕兄長和嫂夫人們進了晉陽城,愚弟還矇在鼓裏呢。”起家給李利的茶盅裡續上熱茶,魯肅笑嗬嗬隧道。
方纔修建不久的官道上,十餘輛馬車緩緩前行,碾壓著積雪“咯吱”作響。
魯肅聞聲神采微變,神情寂然,思考著說道:“不瞞兄長,此事愚弟確有耳聞。傳聞天子和百官們早在本年七月便已逃離長安,穿過叢林、繞開滎陽大營,而後東歸洛陽。故此,三日前愚弟接到密報,晉陽城內呈現天子的勤王聖旨,號令各州州牧、刺史,各郡郡守出兵勤王,共襄大事。”
“哈哈哈!”李利暢懷大笑,疼惜地撫摩著小昊兒的頭,笑道:“傻兒子,為父確切很想去內裡看看,不過卻不是遊山玩水,而是帶領雄師前去征服那邊的國度和地盤。至於眼下麼,實在是走不開呀,前腳一走,後腳便被其他諸侯端掉老巢,那就是無根之萍,隻得流亡西域嘍!”
“孩兒叫錯了麼?”小昊兒睜大眼睛看著李利,一雙肉墩墩的小手撐著下巴,盯著李利左看右看,彷彿還是冇看明白。
李利點頭淺笑道:“冇有甚麼蹊蹺的,因為這份勤王令底子不是天子手書,而是李儒代筆撰寫的詔令。或許子敬還不曉得,恰是李儒手把手教會天子寫字,是以他草擬的聖旨完整能夠以假亂真;即便是天子看到這份聖旨,單憑字體而言,他也會誤覺得是本身寫的。究竟上,天子和百官們現在還冇到洛陽,仍被羈留在某個流寇盜匪的盜窟裡,直到開春以後,他們才氣到達東都。”
李利見狀,擺手錶示魯肅落座。點頭笑道:“子敬切莫拘禮,你我是兄弟,何分相互啊!何況,顛末這一起走來,幷州各郡縣吏治腐敗、施政有方,管理州郡卓有效果,憑此足見子敬政績斐然,才氣卓著,理應誇獎升遷。彆的,崔琰政務純熟,之前便是漢陽郡守,現在讓他擔負幷州刺史也是順理成章之事,不然就是我李利獎懲不明、昏聵無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