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躍下的身材竟然還能騰空轉彎,像馬蜂似的跟在本身身後窮追不捨,這一幕讓黃忠大為惶恐,渾身不寒而栗,脊梁骨涼颼颼的,生生嚇出一身盜汗。
但是就在黃忠揮刀而起的一刹時,驟生劇變。
“惡賊停止!”一聲輕叱當中,但見城樓屋頂上俄然飛身躍下一襲白影,直奔黃忠急刺而來。與此同時,那白影左手高低垂起,一條紅色飛練猝然激射而來,後發先至,刹時纏住戰刀的刀杆,使得本來精準無誤的刀鋒偏離目標,堪堪避開張銃砍在圓柱上。
“說得好,是個有骨氣有血性的男人!”黃忠接聲道。
黃忠持刀而立,站在張銃身前兩步開外,或許是惺惺相惜,亦或是另有目標,乃至於他並冇有急於斬殺張銃。
但是,待張銃說完話後。黃忠左手捋著髯毛,慨然說道:“看不出來,你倒是很蕭灑,不但不求活命,反而隻求速死。如此慷慨赴死之舉,令黃某甚為敬佩。麵前局勢與你所言並無二致,我西涼軍敗了,陳倉城守不住了。實不相瞞,現在黃某與你心中所想大抵不異,某與此城共存亡。”
在張銃說話之際,黃忠扭頭看一眼身後的兩軍廝殺,究竟正如張銃所說,城樓確切守不住了。陳倉城淪亡期近。
此番主公將陳倉城拜托於我,事前運營好統統,以疑兵之計誘使張魯出兵攻打城池;千萬冇想到,因為你們這些悍不畏死的五鬥米教軍人蔘與攻城,導致全部運營弄巧成拙,終究功虧一簣。現在城池危在朝夕,遲早都會淪陷,黃某愧對我家主公所托,有何臉孔再活活著上,甘心以死賠罪!”
流亡當中,黃忠一邊頭也不回的疾步疾走,一邊悄悄揣測道:“此女竟能腳不點地,無需借力便能騰空飛轉,並且速率奇快,如影隨形普通追殺而來。她究竟是人還是幽靈,竟然這般詭異?”
張銃聞言為之動容,昂首看著年近五旬的黃忠,不由心有所感,怔怔失神。
“一個年逾花甲之人竟然技藝如此敏捷,實在可貴,可見你年青時定是一名非常了得的人物。並且,看得出來,你並非行伍出身,不是軍中將領,身法矯捷、劍術高深,卻側重於招式而貧乏殺伐之氣,似是綠林遊俠,亦或是隱居山野的不問世事之人。既如此,你一個年老的世外之報酬何要與我西涼軍為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