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有此事,老夫亦有耳聞。”
而後皇甫嵩微微點頭,不急不緩地逢迎一聲,固然必定了這個動靜的精確性,卻不頒發任何觀點,彷彿不置可否。
說到這裡,董承義憤填膺,怒不成遏,神情又衝動起來,比之剛纔更甚。不過,剛纔他是心中淒苦,現在倒是肝火中燒,那凶惡的神情和齜牙裂齒的麵孔,似是欲要擇人而噬普通,滿目猙獰。
“董某此行便是專為此事而來。想必兩位對宮中近況早已心知肚明,怎一個‘慘’字了得!”
工夫荏苒,一轉眼時候已整整疇昔五年了。朱儁還是阿誰朱儁,獨一的竄改是兩鬢斑白,曾經寧死不平的脊梁現在已經挺不直了,光陰催人老,豈是人力所能及。但是,曾經桀驁不羈的少年郎現在卻已平步青雲,從當初連軍司馬都不是的小校扶搖直上九萬裡,成為位極人臣的驃騎大將軍,執掌天下權益,手握數十萬雄兵,縱橫天下,叱吒風雲。
相對於皇甫嵩的風輕雲淡,坐在董承身邊的朱儁倒是冇法淡定。扭頭看著滿臉喜色的董承,他彷彿看到了曾經被李傕、李利叔侄二人多次熱誠的本身,感同身受,頓時生出同仇敵愾之感,一樣是一臉慍色,肝火中燒。
剛說兩句話,董承便是一臉淒然之色,眼眶中珠光明滅,卻生生忍住冇有當眾落淚。
西涼軍的實在兵力,彆人或許說不清楚,也無從得知,卻瞞不過朱儁的留意察看。通過扈從和仆人四下探聽到的動靜,以及旁敲側擊體味到西涼軍的糧草輜重用度,他就能精確判定出西涼軍的兵馬數量。不然,他這個當世名將便是徒有浮名,數十年的交戰生涯算是白活了。
但是,此次密議的建議人卻不是他們二人中的任何一人。而是坐在朱儁下首的議郎董承。
與興趣缺缺的皇甫堅壽比擬,從弟皇甫酈卻聽得津津有味,便煞有興趣地察看著朱儁和董承二人說話時的神采。其間,他不時嘴角微翹,暴露意味深長的笑意,似是淺笑,又像是嘲笑。歸正給人一種怪怪的感受。
當初李利安定長安之亂時便有三十萬雄師,而後安定雍涼二州,從韓遂、馬騰和西域四郡中收編了不下十萬兵馬,這就是說早在李利實施療攝生息計謀之前,西涼軍便已擁兵四十萬。顛末兩年的療攝生息,西涼軍名義上不再擴大兵馬,實際上仍在遲緩的增加上中,兩年下來起碼增加七八萬兵馬,並且一點動靜都冇有,悄無聲氣間便已完成,因為西涼軍基數大,且戰騎營浩繁。也就是說,北伐之前,西涼軍便已靠近五十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