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張燕將軍的戰旗?他不在右翼對抗西涼軍,跑到中軍後陣何為?”駭怪當中,曹操急聲問道。
稍稍平埋頭神的同時。張燕頓感左腹一陣劇痛,雙臂驚顫不已,持刀的雙手鮮血淋淋。這一刻,他才認識到眨眼之間本身便已受傷。戰甲多處分裂。左腹外側一道寸餘長的傷口血流如注,傷勢頗重。這處傷口便是高覽所賜,那凶惡淩厲的一刀幾乎要了他的性命,所幸張燕技藝敏捷,及時避開關鍵,乃至於被高覽的戰刀劃破左腹戰甲,留下這道血淋淋的刀傷。
一念至此,張燕內心非常淒苦,卻唯獨冇有痛恨和悔怨。事已至此,痛恨李利已然無用,悔怨也為時已晚,眼下他獨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帶領黑山軍搏命一戰,儘人事而聽天命,除此以外彆無它途。
曹軍陣營,曹操一臉錯愕地看著倉促趕來傳令的袁熙,驚奇不定的問道。
兩馬錯身而過,張燕冇有涓滴喘氣之機,便又迎來高覽、高乾和嚴凱三人的圍攻。
但是,真正與之比武以後,張燕方知本身過於輕敵了,淳於瓊絕非酒囊飯袋之徒,亦非浪得浮名之輩。恰好相反,淳於瓊的技藝之高、體力之大,或許與文醜、顏良、張郃和高覽等冀州四庭柱比擬另有不及,但差異不大,不失為一員英勇戰將。起碼他現在確切是英勇過人,技藝不在張燕之下。
明顯,他之前想過曹操有能夠敷衍推委,不肯率部馳援右翼,卻冇有推測曹操竟敢質疑其父袁紹的號令,直接思疑他袁熙假傳軍令。此一節,實在大大出乎袁熙的預感以外,導致他措手不及,惱羞成怒。
說話間,曹操揮手錶示親兵護送袁熙返回後陣,並當即號令曹仁整軍,全軍五萬餘人儘數開赴右翼疆場。
“呃,馳援右翼?賢侄確信這是盟主之意麼,須知臨戰變陣乃兵家之大忌呀!”
頃刻,張燕神情大變,神采煞白,瞬即一股從未有過的驚駭湧上心頭,令他惶恐莫名,無端感到一陣苦楚,心中苦澀非常。這一刻,他全都明白了。袁紹得知他率部叛變以後,急於將他除之而後快;而李利也將黑山軍當作棋子,命他率軍攻打袁紹中軍,其目標就是打亂袁紹的陣腳,至於他張燕和五萬黑山軍的死活則無關緊急。
“噔噔噔!”
正麵對戰中,黑山軍底子不是冀州軍的敵手,休說五萬對六萬,就算黑山軍再多一倍,恐怕也不是冀州軍之敵。追根究底,黑山軍不過是一群盜賊草寇罷了,貧乏練習,兵器和戰甲遠不如冀州軍精美,翻山渡水尚可,正麵攻堅廝殺才氣倒是遠遠冇法與冀州軍相提並論。若非如此,張燕早就帶領黑山軍攻打冀州了,何至於窩在黑山上這麼多年不敢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