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典韋瞬即收斂笑容,神情寂然道:“閒言少敘。大敵當前。此時不是你我二人話舊的時候。時候緊急,你速速收攏戰車陣,隨我衝陣!”
“諾,末將領命!”麵前典韋說話間已調轉馬身奔向盟軍右翼,胡車兒不再多問,當即回馬,複又衝進戰車廝殺當中,遵循典韋將令收攏僅剩未幾的西涼戰車。
“你這蠻子,一身蠻力實在了得,一棒震得我手臂發麻!時隔兩年多。看來你小子長進很多啊!”策馬與胡車兒並駕齊驅,典韋麵帶笑意的笑聲道。
三天前的深夜,眭固又奧妙潛入我虎帳帳,再次扣問我的決定,宣稱這是最後一次機遇,如若我還是遊移不決,那就是決意與大將軍李利為敵。迫於無法之下,我幾次衡量得失,畢竟還是感覺大將軍李利的勝算更大一些,因而便給了眭固一個必定的答覆。”
張燕先是點頭,而後又點頭,低聲道:“是,也不是,或者說二者兼而有之。”
“鐺”的一聲碰擊之下,胡車兒身軀一震,既而身形不穩地連退好幾步,雙臂震顫不已,幾乎攥不停止中的鎏金狼牙棒。待他好不輕易站穩腳根兒,試圖揮棒再攻之際卻驀地發明直奔本身而來的“敵將”好生麵善。眨眼一看,他頓時傻眼了:“呃,這是典韋將軍?”
“這嘿嘿嘿!”驀地驚醒的胡車兒張著嘴想說句感激的話,卻又愣是說不出口。當即黑臉微紅的渾厚傻笑。
是以,一場血與火的狠惡碰撞之下,兩軍戰車陣幾近是兩敗俱傷,同歸於儘。固然盟軍戰車陣人多勢眾,但是他們把握的戰車卻相對脆弱;單馬戰車與雙馬戰車對攻互撞,毫不是一加一那麼簡樸。普通環境下,一輛雙馬戰車隻要把握恰當,足可摧毀兩至三輛單馬戰車;而戰車上的重甲兵絕大多數都與其所把握的戰車運氣相連,車在人在,車毀人亡。
是以,一場慘烈之極的戰車碰撞廝殺過後,陣前疆場上破壞的戰車琳琅滿目,各處皆是殘軀斷臂,殷紅的鮮血感化著這一方地盤。此時現在,百餘輛盟軍戰車已經垂垂離開陣前疆場,向兩翼逃遁;而倖存下來的西涼戰車也僅剩六十餘輛。
這聲驚呼來自盟軍右翼的黑山馬隊陣前,說話之人便是黑山軍首級當中排名第三位的王當,而他也是緊跟大首級張燕的親信將領。
四年前的中牟之戰,李利活捉大漢名將朱儁,隨之申明鵲起,繼而從其叔父李傕手中領受龍驤營。自此,龍驤營便是李利麾下的嫡派軍隊,當時這支馬隊不過兩三千人馬,也是他安身武威郡、縱橫涼州的最大倚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