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利微微點頭，隨之翻身上馬，策馬緩緩前行。
李摯聽出主公語氣不悅，當即照實稟報導：“董承本來就與胡軫、楊定二位將軍熟悉，私交甚深，暗裡常有來往。兩個多月前，主公將皇城治安和保衛全數交由此二人接辦，因而董承天然能夠暢行無阻地進入皇宮內院。”
“哼！我董承的女兒豈是你李文昌這等逆賊能夠惦記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自不量力！”喘氣之餘，董承暗自謾罵李利。
李摯欣然點頭說道：“董承冇有多大本事，隻是長於投機取巧，恭維阿諛罷了。不過他倒是有個很有豔名的女兒，人稱‘董美人’，生得姿容俱佳，甚是靈巧，長安城中的士族公子大多都曉得此女之名。彆的，末將還聽聞董承常常帶著董美人進宮，伴隨小天子嬉耍，至今隻怕已有兩三個月。傳聞，小天子對此女甚為愛好，偶爾還會犒賞董承一些錦帛和金銀財帛。”
“不過甚麼？子誠固然直言，不必忌諱。”李利略感驚奇，淺笑問道。
低頭答話當中，董承額頭上汗珠啪啪而落，雙腿不由顫抖，所幸官袍下襬廣大，將雙腿遮擋得嚴嚴實實，倒是不易被人發覺。
“籲―――”來人行色倉猝，似有急事，忽見甲士攔路，當即勒馬止步。
“這、、、部屬絕無此意！”董承聞言駭然，當即接聲否定，既而倉猝解釋道：“大將軍容稟，部屬此前確是在牛輔將軍帳下效命，卻不是將領，而是賣力措置一些軍務瑣事，並無交戰疆場之能。現在大將軍賢明神武，麾下將領皆是能征善戰的戰將，令部屬望塵莫及。故此，部屬有自知之明，平生之所長無外乎措置一些嚕囌政務，才氣平淡實在不敢僭越中郎將之職。懇請大將軍明鑒！”
“中郎將？”李利滿臉鄙夷地嘲笑道：“就像子誠方纔所言，董承文不成武不就，他憑甚麼位居中郎將？何況，我軍中將領雲集，才氣在他之上的將領數不堪數，就算給他一個校尉，那都是汲引他。至於給暹弟納寵之事，不過摸索董承一番，戲言罷了。人間麵貌姣好的女人不計其數，戔戔一個董美人算得了甚麼，多她一個未幾少她一個很多，何足道哉？”
“哦？”李利微微錯愕，劍眉微皺，沉聲問道：“皇宮內院保鑣森嚴，董承如何能夠帶著女兒自在出入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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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俯視李利的笑容，董承瞥視一眼後，當即低頭不敢與李利對視，躬身道：“大將軍夷易近人，部屬敬佩之至，銘感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