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馬騰這番話看似是大力表揚李利，實際倒是想給馬家一眾長輩追求一條光亮大道。他讓馬超等人誓死儘忠李利，實際倒是為了取信於李利，讓李利能夠放心大膽地起用馬超、馬岱等人。當然，馬騰這番話或許是他的至心話，肺腑之言，但當著李利的麵毫不避諱地說出來，倒是很有深意，可收一舉兩得之效。
李利完整能看破馬騰的實在企圖，但這也是他樂見其成的事情。而馬騰現在借下落敗被俘之際，堂而皇之的把話說出來，甘心自貶身份，投李利之所好，確是老辣之極，目光長遠，正中李利下懷。
“諾，部屬領命。”賈詡恭聲應道。隨即他快步走出大堂，倉猝號召親兵前去傳令，不然再晚一點，或許那些馬家軍傷兵就要被斬殺或是活埋了。
日落西山，一抹紅彤彤的餘暉照亮全部天涯。
城外郊野上，本來翠綠的蒿草全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紅色赤地。護城河被攔腰阻斷，現在已稀有千名將士正在裁撤堆積在河裡的木頭，還稀有百名將士沿河打撈河裡的殘軀斷臂和戰馬屍骨。
“諾。”賈詡點頭回聲，當即說道：“此戰，我軍步軍陣亡四千三百餘人，馬隊陣亡一千餘人，傷兵三千八百餘人。大多是步軍，總計折損近萬名將士。幸虧此番折損的兵馬多為郡府兵，主力戰營折損將士不到兩千步騎，全軍士氣昂揚，氣力大抵未損。戰後，俘獲馬家軍戰騎兩萬一千八百餘人，郡府兵兩萬人，馬家軍自馬騰將軍以下近乎無一漏網，全數擒獲。”
“主公，兩軍戰損環境已經統計出來了，請主公過目。”堂下，賈詡接過親兵送來的書柬，起家走到堂前恭聲稟報導。
這是向來交戰的常例，相稱於不成文的端方，換做後代就是戰役潛法則。
目送賈詡拜彆，李利臉上的神情垂垂變得冷酷下來，凝睇著馬騰，沉聲道：“一戰之下，你我兩軍統共死傷三萬將士，不知馬將軍對此戰績有何感觸，是否對勁？”
說完這些後，賈詡杜口不言，躬身站在堂下，等候李利訓示。
說到這裡，馬騰驀地回身，對馬超、馬雲蘿、馬岱等人厲聲說道：“爾等務必服膺，而後經心極力儘忠李利將軍，至死不渝。誰如果有異心，就不配作為我馬騰的子侄，更不配作為馬家先人！”
半晌後，馬騰臉上的神采垂垂趨於安靜，站在堂下直視著李利，神情淡然地開口問道：“你此番不殺我，不但單為了孟起和雲蘿吧，這不像是你李文昌的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