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利走進房間,在一陣嘩啦啦的鎖鏈聲中,豸奴放動手中的熟肉,膽怯地膜拜道。
李摯是李利半月前給豸奴起的名字,並收他為龍驤李府的家將,與李富、李征父子倆的職位相稱。
房間裡,李利看著李摯吃完飯後,再看著他把案幾清算潔淨,然後教他學習明天的生字。
或許是李摯食量驚人的原因,他每天吃完飯後,都想舞脫手上的鐵鏈,彷彿是藉此消化體內的食品一樣。但是李利卻一向製止他這麼做,隻答應他在後院隨便走動,但不答應“練武”。
“主公,部屬有急事稟報!”
“颼颼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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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上百斤重的鎖鏈在他手裡,好像付與了生命普通,靈動非常,收縮自如,快慢隨心。或如黑蛇吐信般激射而出,亦如騰龍飛舞般縱橫長空;能夠刹時纏繞滿身,也能夠嘩然間卷地而起;竄改無窮,詭異非常,能力龐大,隨便一擊便能震碎巨石,大手一揮便可橫掃千軍。
如此又長又重的鎖鏈,普通力大之人要想揮動自如,收放隨心,指哪打哪,無異於癡人說夢。
李摯天賦異稟,自愈才氣驚人。身上大大小小數十處箭傷,有的深達數寸,拔箭的時候生生帶下一小塊血肉,但李摯愣是哼都冇哼一聲,皺皺眉頭就忍住了疼痛。
固然李摯力大非常,本身自愈才氣驚人,但他的身材並不好。之前兩年多的饑餓,使得他看似力大無窮,實際上倒是竭澤而漁,傷及命脈,已有早夭之相。
這就是“豸奴”李摯的技藝。
如此震驚的一幕,李利豈能健忘。
養傷半個月,他的傷勢就好了大半,隨即就住進了郡守府的後院,每天有專人給他沐浴,每天一套潔淨布衣,一天吃五頓飯,滿是肉食。最後他一口氣能下半條豬,隨後食量減了很多,現在一天兩個豬腿、一隻雞和二十個麵饃饃就夠了。即便如此,他一天食量也是平常五六小我的口糧。
是以,一向以來李利都不準他私行揮動鐵鏈,也就是李摯所謂的練武。
不成想,疆場老將李征就這麼等閒地傷在豸奴的鎖鏈之下,並且是身遭重創,一擊之下便喪失了再戰之力,隻能淪為任人宰割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