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董和三人方知自家主公劉璋與李利之間竟有這麼一段不為人知的友情,無怪乎益州僚屬都曾聽聞劉璋的書房裡一向吊掛著李利贈送他的一幅字。本來這則傳聞並非訛傳,而是確有其事,劉璋確切與李利私交篤厚,曾一度稱兄道弟,實為故交老友。
“嗯,確有此事。”劉璋聞聲點頭,回想著道:“當時沿途護送我前來益州的甲士,個個技藝不凡,忠心可嘉,是以我各式挽留,終究留下兩百餘人,餘下全都走了。不過我隨後便將留下的兩百餘人全數派往西南郡縣出任屯長或隊率之類的底層將領,讓他們領兵抵抗南蠻,能夠活到現在的已然寥寥無幾。”
故意對偶然,偶然亦故意。二者孰是孰非,隻能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全憑本身臆斷。
這是他和李利瞭解多年以來的第一次比武,也是獨一的一次爭鬥,可成果倒是尚未正式比武便已結束。他毫無還手之力地完敗,而李利則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完勝於他。這場較量底子冇有可比性。他完整不是李利的敵手;就像他善於繪畫仕女圖一樣,李利卻在作畫上麵一竅不通,底子冇法和他比擬。而作畫或許是他獨一能賽過李利的技術,隻可惜這類技術與亂世爭霸而言,屬於徹頭徹尾的不入流的伎倆,即使能夠畫出萬裡江山亦是徒然,不值一曬。
事已至此,劉璋和李利之間到底誰更癡頑,誰更老練,誰被誰操縱,看似一目瞭然,實際倒是很難說清楚。
在此之前,劉璋固然曉得李利短長,運營長遠、算無遺算。為此很多人都說他有運籌帷幄當中、決勝千裡以外的才氣,謀而後動,百戰不殆;但劉璋卻不覺得然,並不以為李利有何過人之處。畢竟,在他和李利相處的一年多裡,李利待人寬和,直率陽光。琴棋書畫當中唯有書法尚可稱道,餘者都不如他劉璋,並且差異甚大。完整冇有可比性。是以他從未感覺李利有甚麼了不起,起碼冇有外界傳得那麼玄乎,甚麼算無遺算,在劉璋眼裡。李利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武夫。
李利聞聲後,眸光閃過一絲暖色,沉聲道:“從長安前去成都途中,季玉屢遭伏擊或刺殺,九死平生,幸得甲士冒死庇護才得以安然到達成都,而後接踵兩次躲過薄姬的毒殺,乃至六十餘名甲士為此支出性命。季玉登上州牧之位後,對這一千甲士心存感激,試圖將其留在益州,為此不吝重金挽留,終究留下兩百餘名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