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而喻,曹操明顯曉得本身麾下文武當中有一部分仍舊心向漢室,即便是漢室已亡,他們仍然不斷念,仍然試圖匡扶漢室,重整大漢王朝。是以曹操幾次考慮以後,在不敢即位稱帝的環境下決然挑選退而求其次,大義凜然地喊出匡扶漢室的標語,自領丞相高位,藉此皋牢民氣,積儲氣力。但這隻是臨時的讓步,亦可看作是遁詞,比及氣力強大之時,機會成熟之際,他必將撕掉匡扶漢室的假裝,正式即位稱帝,改元建國,君臨天下。
但是,袁家兄弟還不是讓他最為憂心的。真正讓曹操義憤填膺的,氣得牙癢癢的倒是號稱冀州第一戰將,被袁紹封為大將軍的鞠義。
曹操陰沉著臉微微點頭,沉聲道:“文若所言甚是。倘若時勢正如文若所言。李賊臨時冇有揮軍打擊冀州之意,那麼我等便偶然候清算殘局,重新整編冀州軍,整飭吏治,從而掌控冀州局勢。對此,文如有何高見?”實在曹操內心已有計算,卻仍然問計於荀彧。無形中顯現出他對荀彧的信賴和正視,依為臂膀。此乃極其高超的馭下之道,一則拉攏民氣。二則兼聽則明,拾遺補缺,以免呈現忽略。
“主公賢明!鄙人、、、微臣拜見丞相!”荀彧聞言後大喜過望,當即起家昂首叩拜,並不在自稱“鄙人”,欣然以“微臣”自居,彷彿是斷念塌地的拜曹操為主,今後再無異心。
郡守府正堂上,兩百餘名西涼文武躬身見禮,而剛從上黨趕來的李利則高坐於上階,擺手錶示世人免禮。
心機急轉當中,曹操稍作沉默後,語氣降落的幽幽說道:“兗州地處黃河以南,雖有堅城可守,卻冇法久持。青州偏居一隅,北接幽州,東臨大海,亦不成取。比擬之下,冀州地處中原要地,沃野千裡,人丁浩繁,南邊有黃河樊籬,西北麵有太行山脈相阻,當為首府治所的不二之選。是以,孤意已決,還是以鄴城為首府,孤自領大漢丞相,代天巡狩,廓清寰宇,匡扶漢室!”
究竟上,在肯定首府治所上麵,本來無需考慮,鄴城便是現成的首府。但是,曹操畢竟是方纔占有此城,尚未完整掌控冀州,根底不穩,便不宜將首府設在鄴城。加上鞠義所部五萬餘兵馬便駐紮在常山和中山國,擁兵自主,坐壁張望,對鄴城構成必然的威脅。再加上,鄴城間隔河內郡頗近,而西涼軍又在河內屯駐重兵,時候威脅著魏郡乃至鄴城的安然。如此以來,鄴城並非是最好的首府治所,還需慎重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