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聞言非常絕望道:“如許啊也罷,多謝大將軍!待雄師休整三日,曹某便領兵出戰!”
目睹於此,李利直言不諱地問道:“孟德兄此策的確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下下之策,不知孟德可曾想過攻城的傷亡代價?”想不通就直接開口扣問,這便是李利身為盟主的權力,用不著不懂裝懂,充分操縱盟主的權力纔是他應當做得精確的事情。
恍然間,李利腦海裡充滿疑問,甚是費解。毫無眉目之際,他扭頭看向郭嘉,卻見郭嘉一樣凝眉深思,眼神中充滿著諸多迷惑。不但郭嘉如此,就連坐在他身邊的周瑜也是一樣,隨即他二人微眯著眼睛打量著顧自飲茶的曹操,彷彿想看破曹操的心機,看他為何出此下策。
似這等不計傷亡的強攻城池,李利向來不屑為之。為了一座城池而搭上數萬將士的性命,實在是得不償失,智者所不為。
但是曹操莫非不是智者嗎?莫非他會不曉得強行攻城的龐大傷亡?既然他對此心知肚明,為何還要堂而皇之的公開獻策?他究竟意欲何為?
孰料曹操所獻之策倒是強攻鄴城,固然這也是目前獨一能夠速戰持久的體例,但這個戰略由曹操嘴裡說出來,卻讓李利不得不思疑他用心險惡,試圖藉著攻城戰減弱西涼軍的氣力。而郭嘉適時插話,則讓李利順水推舟,乾脆讓曹操率軍打前鋒。因而不知不覺中李利再度故伎重施,又讓曹操步入呂布和孫策的後塵,淪為討袁聯盟盟長官下的馬前卒。
這是活生生的以己之矛攻己之盾。曹操如果回絕,那便是戲弄西涼將領。鄙視盟主李利。是以郭嘉此言即是將曹操逼到拐角上,無路可退,隻能硬著頭皮頂上去。
的確,李利和曹操之間的新仇宿恨由來已久,說是仇深似海亦不為過。
曹操悄悄點頭,捋著頜下尺餘長的美髯長鬚,凝目深思。半晌後,他考慮著說道:“不瞞大將軍,曹某率軍趕來黎陽的途中,便一向思慮著破敵之策,至今還是一籌莫展,無計可施。但是,正如大將軍方纔所說,我盟軍兵馬兩倍於袁紹,如要攻破鄴城絕駁詰事。是以曹某有一下策,不知可行否?”
迄今為止,曹操麾下愛將李典和於禁接踵背叛,投效於李利麾下;其愛子曹昂、侄子曹安民,本家兄弟夏侯惇、夏侯淵等四人,前後死在李利手裡。
笑聲過後,李利轉移話題道:“眼下袁紹僭越帝位,其麾下具有近二十萬雄師。兵多將廣。根底安定。彆的他稱帝以後又大肆拉攏各鎮諸侯,想方設法地皋牢民氣,藉此強大其陣容,安定其帝位,當真是用心良苦,用心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