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所言極是。隻是”孫策接聲擁戴之際,扭頭看向被李摯勒住脖子的太史慈,欲言又止。
“孫將軍不必多禮。”舉頭站在戰馬正火線,李摯悄悄點頭,神情冷酷隧道:“有道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孫將軍此舉亦是人之常情。李某雖是一介武夫,卻並非不明道理之人。”嘴裡說得好聽,語氣輕鬆,但是李摯手裡的鎖鏈仍舊套著太史慈的脖子,毫無放手的跡象。
李利當即會心,臉上的笑容刹時斂去,沉聲道:“我盟軍大營乃軍事重地,豈容不明身份之人隨便靠近,肆意衝撞?何況,不久前大營便被袁術偷襲劫營,現在太史將軍既馳名刺路引卻不予示人,是何事理?莫不是鄙視我盟軍諸侯及各位將領麼?”這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彷彿將全部江東軍置於盟軍的對峙麵,明著是說太史慈,實則直指孫策。
微微失神之際,孫策畢竟不是普通人,稍稍遊移便立即回神,既而恭聲道:“不敢有勞大將軍顧慮,鄙人邇來統統安好。鄙人此番率軍前來便是呼應大將號角令,率軍前來會盟,並拜見盟主,以示誠意。”話音未落,孫策當即翻身上馬,徑直從李摯身邊走過,行至李利座下驊騮馬之前,躬身施禮。孫策此舉,中規中矩,禮數全麵,讓一眾旁觀者無可抉剔。
是以聽到李摯當眾鬆口並表示瞭解的一刹時。孫策如釋重負,悄悄長噓一口氣,嚴峻的神情隨之舒緩很多,神采趨於普通。
孫策完整瞭解太史慈現在的表情,能猜到他在想甚麼,因為太史慈本身確切是技藝高強的疆場悍將,一身技藝和刁悍的戰力足可與他孫策比肩,難分伯仲。但是太史慈卻一合之下便被李摯活捉,這類難以設想的龐大落差,不管是誰恐怕都接管不了這個究竟,決計冇法安然處之,無顏麵對失利。
想當初,在東垣城下,孫策和李利第一次見麵時,李方便是這般笑容可掬,語氣馴良,給人一種人畜有害之感,讓人不由得對貳心生好感。但是孫策平生第一次重傷便是拜李利麾下戰將所賜,在馬超的必殺絕技回馬槍之下,若不是祖茂不吝性命替他擋槍,隻怕他孫策早已被馬超一槍刺穿,身故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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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孫策的神采一變再變,神情隨之變得凝重起來,濃濃的虎眉狠惡跳動,眸子中閃過幾縷駭怪與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