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元和天冬則在一旁鼓掌大笑看熱烈。最後還是蓮心看不下去了,才幫茵陳拿了出來。
每天跟著幾個同齡的孩子出去茵陳也是真歡暢。能夠無憂無慮的跑呀跳呀,累了在草垛子上打個滾,或是睡上一覺。弄得渾身的泥汙草屑,大人自是少不一頓說。不太小孩子們本性使然,也不好多指責甚麼。
比及冬瓜煮得有些軟了時,又擱了些鹽和切得細細的蔥花。當她將這湯端上桌時,景天看愣了眼,忙說:“你倒會倒騰,一個雞腿能有多少。店主管飯,我也吃過了,這是特地留給你的。恰好你還拿去了配了菜。”
景天便在中間寫下了本身的名字,茵陳拿起來看了半天方笑道:“這下我就熟諳六個字了。不過大爺的名字我不能隨便寫,也不能叫出口。今後看著類似的倒也能認個大半。”
景天也不管她。
灰色的稻田裡,留著矮矮的稻茬,就是赤腳踩上去也不會叉破皮膚,軟軟的,倒也舒暢。來稻田拾穗子的小孩子很多,茵陳本來是個外埠人,又帶著濃濃的口音。開初這些小孩子都架空她,不大情願和她玩。不過塗家的幾個孩子卻不管這些。蓮心拾穗子,哥哥文元帶著弟弟天冬則冇那性子,隻留意稻草上的螞蚱、蛐蛐之類。文元央著他爹用柳條編了個小籠子,捉來的那些螞蚱甚麼的都放進小籠子裡。要不就四周去找野鴨蛋,鳥蛋甚麼的。
茵陳跟著這些同齡孩子在一起才真正像個六七歲的小女人,一改昔日在景天麵前的老成。不過和他們一道玩,茵陳也有惱的時候。就是塗家那兩個臭屁惡劣的小子,曾悄悄的將狗尾巴草冒充毛毛蟲扔進了她的衣服裡,嚇得她麵龐失容,又氣又惱,最後差點哭了出來。
茵陳笑道:“大爺必然也捨不得吃,纔拿返來給我。這湯味兒好不好,還請大爺嚐嚐。”說著已經給景天麵前的碗裡盛了大半碗湯,又將肉挑出來留給景天吃。
茵陳便守著那瓦罐,坐在灶前,看著灶膛裡的火。
這是有多久冇有瞥見這麼貴重的東西呢?茵陳記得還是剛到高躍,在烏家住的那兩天吃過肉的。自從到徐家來,每天都是清粥小菜,偶爾見了這雞腿,不由得嚥了下口水。
蓮心畢竟年長一些,還能幫著家裡做些事。見茵陳成日在家也冇甚麼事,便邀了茵陳一道去收割完的稻田裡拾那些落在地上的稻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