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做了一個夢。
後腰暖暖的,他能感遭到顧臨在不斷的運送內力給他。
“阿木。”顧臨悄悄的叫了他的名字:“彆睡。”
阿木幾近是當即展開了眼睛,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喃喃著:“公子……”
他們把他阿爹的那把短刀放回了他腰間的小袋裡。
阿木用力眨了兩下眼睛,打了個哈欠,往顧臨身上蹭了個舒暢的位置,迷含混糊的說:“好睏……”
半晌後,他才感覺不對勁,屁股下的處所也太軟了點,另有香噴噴的太陽味兒,身上蓋著的東西也軟乎乎的舒暢的不得了。
他悄悄咳一聲,謹慎翼翼的問:“你,你可曾見到我家公子了。”
誰知顧臨衝著那蚱蜢喊了一聲阿木。
阿木卻點頭,他抓緊了手裡的兩隻蚱蜢,閉著眼睛打著哈欠,實在是困的不可,眼睫都是濕濡的,眼角另有著淚珠子,咪嗚咪嗚的嘟囔:“公子,我困。”
顧臨歎了氣,又把手放在他腰間:“睡吧。”
一旁的周興平歎了口氣,上前來,兩手那麼一扯,直接就扯開了顧臨的袖子,把他們兩個分開了。
是了,是他十五歲生辰時,在他屋子裡見到的人。
顧臨扣了他的腕子,把脈聽著,眉頭悄悄皺起,他微微晃了晃阿木的身材,說道:“彆睡。”
顧臨也不說話,隻是悄悄笑,又拔了一份草放他手裡。
但是光是如許還不敷,一開端的饑餓感已經冇有了,人固然精力了,但是半分力量也用不起來,後幾天的水,都是顧臨去打了,再喂到他嘴裡的。
他看到顧臨比常日要慘白的神采,另有冇了赤色的唇,可精力還是好的,並冇有像他那麼困。
阿木驚得連腳都不敢往床下放了,抱著腳丫子瞪著他。他瞅了瞅那鞋子,標緻端方的很,他鞋子早就弄丟了,這不是他的。
可手裡紮紮的,刺得他有些疼,他把手心攤開,就看到兩個被他捏得有些扁掉的草編蚱蜢。
阿木不想理睬,歸恰是他的夢,他想乾嗎就乾嗎,仍然死死拉著顧臨的袖子。
那雙手比那石洞裡的乳石還要瑩潤都雅,指頭纖長有力,指甲圓潤飽滿,那些枯草在那指頭間穿越編織的時候,叫阿木看入了迷,常常本身的手就忘了動。顧臨停下來等他的時候,他又含混的想睡覺,抓動手裡的草,腦袋就迷含混糊的往顧臨身上靠,一向到顧臨喊他的名字他才復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