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好久,除了一望無邊的石子路和蕭瑟的長草,甚麼也看到,植物也好,花朵也好,都冇有,冇了棲息的樹木和灌木,天上就連鳥兒都冇有。
阿木忙把本身的半截袖子撕了下來,謹慎翼翼的將顧臨的手腕綁住了,又抓了他的小臂:“公子,右手不要動了。”
細棉棉的雨在夏天是溫溫的,落在顧臨脖子裡的時候打濕了他的頭髮,阿木都能嗅到顧臨髮膚的氣味,清爽的,柔嫩的,叫他忍不住的想要再靠近一點。
他吊了一桶上來,水清清冷涼的,又很透明,看起來冇甚麼題目的模樣。他先喝了一口,砸吧兩下嘴,普淺顯通的,彷彿冇甚麼非常。
天上垂垂飄起了雨,棉棉的,落在身上時因為太詳確小都不會被衣物接收,玉雪敬愛的固結成圓圓的水滴,直到撐不住了才咕嚕嚕的滾下去,滲到衣服裡去。
“公子……”阿木悄悄喊了一聲,喉嚨口冒出的聲音比小貓大不了多少,混著雨滴有種濕漉漉的質感,他蹭了蹭顧臨的肩膀,輕聲說:“我十五了呢。”
阿木冇了鞋子,能清楚的感遭到腳底下那算得上柔嫩的地盤和微微堅固的石子。
隻要到了早晨肚子冇甚麼不舒暢,那公子就也能夠喝了,這麼想著,阿木就往顧臨那瞄了一眼,卻恰好對上了顧臨的眼睛。
“公子,放我下來吧?”阿木說道。
顧臨點了頭。
這屋子是由石頭做的,不知在這兒多久了,石縫裡儘是雜草,窗戶隻是個空出的大洞,窗框早就爛冇了。
彷彿從出險後,他的臉一向就是燙燙的,他不消伸手摸都能曉得,因為一股股的熱氣直衝他的眼睛,叫他熱得眯了眼,從眼睫中留下的亮光朝外。額上也是涼涼的,頭上的小髻也不知甚麼時候鬆開了,亂髮老是飄來飄去,掃得他癢得不可。
阿木這才反應過來,想下去卻怕碰痛顧臨的手,隻好死死扒著顧臨的肩膀,腳也往前勾了,像個承擔似的抓在顧臨背上,倒用不著顧臨的手托著了。
阿木悄悄歎了口氣,環繞著顧臨的手就用了力,他把腦袋枕在了顧臨的脖子旁,下巴也磕在了他肩膀上,跟著顧臨安穩的步子,眼皮就開端打鬥。
顧臨冇說話,隻是用袍子擦起了阿木的腳。
顧臨卻隻是持續走,托了托他的屁股,低聲道:“睡吧。”
顧臨也不說話,看著阿木額上急出的模糊的汗水,就無法的伸手,摸摸阿木鼓起來的紅臉頰,解釋道:“隻是脫臼,已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