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上前,往他手裡塞了暖手的小爐子。

“在往前便是凍湖了,風雪裡不平安,主子不如朝這邊走。”林毅指了個方向。

阿木吸吸被凍出的鼻涕:“這麼冷的天,你如何站在這裡,你是誰?”他問的警戒,林毅不在這兒,或許就是為了他能和這小我能碰上麵。

顧安本來微閉著的眼睛俄然展開,眼角的線條如毒蛇般凜冽的眯著,深色的眼瞳裡竟然有了痛恨。他一把拎住阿木的衣領,將他撞在牆上,聲音嘶響如蛇信:“你有甚麼資格在這裡說教,林家將他丟在寺廟裡不聞不問那麼多年,是我一向陪著他,我纔是他的親人,我纔是他最後需求的人,你隻是同他長得一樣,你乃至都不曉得兩個月前的他是甚麼模樣。”

在阿木身材顫栗,麵前一陣又一陣因為缺氧帶來的黑時,一粒藥從那人的嘴裡度了過來,味道竟然和錢笙給他的一模一樣。

阿木哦了一聲,感覺也是,到底是個夢,不然如何連人臉都是恍惚的。

林毅就跟在他身後一步的位置,他的披風在雪粒子裡轉動著,劃出一道道白痕。

阿木隻感覺身上燥,熱乎乎的氣從心底湧出,再伸展到四肢,他感覺本身彷彿俄然跳進了滾燙的水裡,連眼睛都被那燙意惹得發紅,更彆說他乎乎冒著熱氣的麵龐兒和耳朵尖了。

他走到他麵前,將刀放到中間的桌上,刀柄磕在桌上收回沉悶的響聲,在空冷的屋子裡無窮放大。

阿木下認識的就伸手摟住了那人的腰,腦袋也磕在那人的胸口,還蹭了蹭。

“唉,極力吧,極力……”

他感受那人抱住了他,悄悄的摟在了懷裡。

他隻是這麼想著,可麵前的人卻貼了上來。

阿木深深撥出一口氣來,冇有再說甚麼,推開門走了出去。

“對不起,我不記得你了。”阿木輕聲的報歉。

顧安俄然勾了唇,暴露了奇特諷刺的笑,他放開了阿木:“即便不給你下藥,你也不會記得。”

可阿木驚的不是這個,而是此人給他的感受。如此熟諳,如此想讓人靠近,幾近是立即,阿木的鼻子紅了,內心翻湧著不知是酸澀還是歡暢的情感,叫他喉頭滾燙,不竭的吞嚥。

嗯。

“你……”他隻來得及說一個字,就被狠惡的睏意打敗了。

“陛下不聽奉勸,又如何會是你我的錯。”

“主子去哪兒。”他問。

那是一張和顧安極其類似的臉。

“主子受了寒,太醫說比來幾日先彆見樹公子,讓主子養好了身子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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