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笙轉轉手裡的糖人,摸著下巴想了半天後竟然一口吞了出來,嘎巴嘎巴咬了個潔淨:“不給。”
“三兒被顧老爺的舊部救了出來,並且碰到了好人,悉心照顧,這纔好了起來。”錢笙笑眯眯的看著阿木,說道好人的時候還拖了大長音。
阿木謹慎翼翼的接了過來:“這個……真都雅。”
阿木忙拉了錢笙的袖子:“不準吃。”
歡心的神采都變了,紅紅白白跟戲法似的,她結結巴巴的說:“那,那顧公子,豈……豈不是……”
阿木內心砰砰跳著,他支起耳朵,認當真真的聽著,他認識到,這三兒子,說的就是顧臨。
廟裡的乞兒都冇動,他們還沉浸在對他們來講有些殘暴的故事裡。他們覺得無父無母日夜乞討已經夠不幸了,冇想到有父有母時也會有這麼可駭的事。
錢笙勾了勾唇角,並未答話,隻是眼裡半分笑意也冇有。
先前下過雨,街道還潮濕的很,車軲轤滾過水田子時嘩啦啦的濺著水花,阿木趴在車視窗,被風颳得眼睛都迷了起來,冇一會兒就紅紅的了。
“你是鄭府的馬車?歸去吧,我本日冇事兒,帶這木頭去街上逛逛。”
錢笙又笑了,湊過臉來就要舔,阿木忙把糖人收了歸去,放在胸前護著:“你不準碰!”
阿木內心的堵的短長,鼻子酸得不可,嗆得他眼睛都看不清楚,他悶悶的問:“厥後呢。”
錢笙對他笑笑:“故事還冇完,但是我已經把要講的都講完了。”
幾個乞兒那裡聽過這麼殘暴的事情,紛繁吸了口寒氣,有幾個怯懦的,都快哭出來了。
他說:“下雨了,回寺廟吧,先聽我給你講個故事。”
阿木把手裡的糖人棍子捏的嘎吱響,一張臉羞得發燙,直接就紅到了脖子裡,他正籌辦想些甚麼詞兒好損損此人,冇想到被他揉了頭髮,笑眯眯的和他說:“逗過哄過,表情但是好些。”
他拍拍本身的臉:“你如何曉得我不高興?”
兩人就這麼前後走著,阿木低著頭,冇甚麼興趣,錢笙雙手背在身後,閒庭漫步似的,彆人三步他才走一步,兩人走了好一會兒纔看了兩個攤子,也是瞄了兩眼就走,底子冇聽人攤販說了甚麼。
錢笙也看著他,一雙眼睛深得像口黑潭:“林家對三兒有哺育之恩,二兒對他有殺父之仇,不管哪一樣,他都得奪回顧家產業並殺了二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