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嗎？”
孟存汝瞥了她一眼，暴露個有些落寞的笑容：“我開打趣的。”
孟存汝因而點頭：“那你就報包年的價吧。”
方軼楷彷彿完整不怕刺，直接把整株覆盆子折斷，拿了下來，茅莓也依法炮製，一下子折下來七八株。
方軼楷回身就走。
孟存汝乾脆默許，從腰包裡翻脫手機，認當真真地給幾個果子都照了相。方軼楷坐邊上看了一會兒，俄然靠近了一些，孟存汝下認識要往邊上避，被他按住肩膀：“彆動啊，有蟲子。”
小季感喟，願意嘉獎道：“你懂好多啊，好短長。”
小阿姨帶來的那些東西總算派上了用處，小季啃著涼絲絲的桃子，心想薑公然還是老的辣。這如果擱當代，本身就是整天賣力還被嫌棄的小侍衛，小阿姨則是能吹耳邊風的老嬤嬤，至於方軼楷……小季深思半晌，給了個媚上惑主的“妖妃”頭銜。
孟存汝轉頭笑了一下，不知是跟她說，還是向她身後的方軼楷解釋：“我去換件衣服。”
孟存汝有些欣然，方軼楷落井下石地說：“誰叫你不抓緊。”見她不辯駁，又說，“不過也冇乾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聲非常較著，小季猜想他們已經爬起來了，又擔憂再看到甚麼過分含混的畫麵，隻好蹲下來盯著地上的草葉發楞。
方軼楷搶過來看了一會兒，又還給她：“有錢人的浪漫哦。”
孟存汝坐回到原位，身上滿是壓扁的蓬蘽和汁水，拿紙巾擦了半天都冇擦潔淨。方軼楷就跟冇事人一樣，順手把身上的果汁果渣抹掉，小聲道：“彆跟那種人結婚了，你又不缺錢。”
孟存汝點頭，方軼楷四下看了看，指指不遠處有些樹蔭的小溪邊：“去那吧！”說完，不等她同意，直接把車子扛了起來。
方軼楷也愣了一下，隨即調侃地問：“那你問過我代價了冇有？”
小季從地上跳起來，把正瞅著爐火發楞的孟存汝也嚇了一跳：“如何了？”
再次上路，他們選了平整的公路，路上停停歇歇，足足花了三個多小時纔回到下車的處所。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方軼楷毫不客氣地笑出了聲，孟存汝扔了稻穗，拎著鞋和頭盔狠瞪了他背影一眼。
方軼楷遠遠聽著，靠著樹乾暴露淡淡的笑容。
孟存汝被她逗笑，慢吞吞地把剩下已經紅透的果子都摘進籃子裡，冇幾分鐘，枝頭就隻剩下一簇簇青黃色的小果子了——在她的印象裡，這纔是采摘野果的精確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