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拿著周砥行送來的山莊地契,瑟瑟大風雅方叮嚀了底下人歸去董家院子取行李,而她則先行一步,去了山莊。

瑟瑟坐著馬車慢悠悠晃歸去的時候,她靠著背墊,漫不經心想著,這一把火點起來,怕是要好好燒一場。

躊躇一二,瑟瑟還是提裙輕挪小步,踏上了涼亭台階。

“董女人,本王猜想你來給周將軍拂塵,怕是另有圖謀吧。”寧王的話讓瑟瑟睫毛顫了顫,她倒是未曾推測,寧王竟然如此直白。

寧王與周砥行的乾係一貫交好,周砥行回朝,他來相迎實屬普通。倒是瑟瑟的呈現,讓寧王忍不住驚奇。

丫環手腳敏捷放下來了兩麵棉簾,厚重的棉簾粉飾了外頭的北風,瑟瑟身上略微回暖了些。

瑟瑟錯愕地眨了眨眼:“有麼?”

嚴格說來,他們也算是聯過兩次手。

周砥行眼底有些思疑,卻還是淡笑著:“你說。”

他們之間曾經有過幾次手劄的來往,而恰是那幾份手劄,決定了現在身陷囹圄的齊王了局。

瑟瑟眸光微閃,對寧王暴露了一個羞怯的笑容。

“不曉得董女人是否成心,助本王一臂之力?”

剛入了秋,枝頭葉子微微卷黃,風吹過期,簌簌作響。

外頭一陣風吹來,瑟瑟放下茶碗,慢條斯理拉緊了大氅,風聲中,她的聲音斷斷續續,有些縹緲:“殿下無妨做個痛快人,說得再直白一點?”

有寧王在外操心扇風,那她就能輕鬆一截,歸去歇息了。

“殿下說的這是那裡話,”瑟瑟一臉正色,“殿下天潢貴胄,小女子一介布衣,能與殿下說上話已經是小女子的三生有幸。小女子又怎敢對殿下不敬。”

瑟瑟誠惶誠恐:“這如何美意義,殿下天潢貴胄,天然請殿下在內避風纔是。”

寧王彷彿歎了一口氣,他抬手揮退了擺佈侍從,直視著瑟瑟:“論起你我的友情,當真不消如此客氣。”

那她來找他,總不至因而為齊王討情吧?

小爐子煮的水滾了幾遍,王府的小廝手腳敏捷泡了兩杯茶,謹慎翼翼給瑟瑟遞過來。

寧王的聲音裡帶著兩份笑意,看向瑟瑟的眸中,有兩分賞識,也有兩分意味不明的東西。

丫環把厚厚的蒲墊放在冰冷的石凳上,請瑟瑟坐下了。

“女人。”

“都城裡,動靜傳開了。”

“將軍……”瑟瑟抬手打斷了周砥行正要出口的話,淡淡說道,“我是來奉告您一件事的。”

瑟瑟掀起簾子,淡淡叮嚀馬伕:“繞道溫泉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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