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烹油,繁花似錦,你是擔憂這好風景來得太快惹人諦視是不是?”王娡說出了她的憂愁。
太子妃拍一拍她的手:“也罷了,快到我唸佛的時候了也不留你了。今後如果無事,便多來坐坐罷,有你陪著,我也歡樂一些。”。
容芷倉猝轉頭:“女人醒了?奴婢正籌辦來叫女人起床呢,可算冇誤了時候。”。
容芷卻漸漸看她一眼,那一眼極峻厲,墨兒便悄悄低了頭,再不敢多言。
王娡深深點一點頭:“你說的我都曉得。我自會萬事把穩。”“那就好。”容芷麵色略有舒緩:“入宮端方極多,奴婢一一奉告女人罷。”。
容芷笑意難掩:“奉侍女人是奴婢的本分,算不得甚麼。”。
剛巧此時容芷走了出去,主仆二人便順勢杜口不談。
“是啊,今時不比往昔。”王娡垂下眼眸,握住青寒的手:“好歹你還在,有你陪著,我也放心一些。”。
“奴婢是蜜斯的陪嫁侍女,必然誓死護著蜜斯。”青寒重重地點一點頭:“蜜斯馳念金府的各種,與奴婢說便可,常日裡隔牆有耳,如果被人曉得了,就是扳連滿門的性命。”。
容芷便叫了兩個小丫環幫手,將頭髮細細挽成了百鳥朝鳳髻,插上琉璃彩珠碧玉赤金簪。
“女人聰明。”容芷點一點頭。
容芷低下頭思忖一會兒:“奴婢覺得,此事直至明日之前,出了我們延荷殿,再不要有旁人曉得較穩妥。明日入宮以後,女人也要沉住氣,就算是聞聲甚麼閒言碎語,也必得忍耐住,以免招肇事端。”。
王娡見容芷眼下有一片淡淡的青色,心知她昨日夜裡必不得好睡,心下感念,握住容芷的手道:“辛苦你了。”。
“想甚麼呢,這麼入迷?”。
容芷明白她的意義:“皇後孃孃的確喜好鬆石黃色,但是一來女人剛入府,身份還未有多貴重,不必穿如許明豔的色彩。二來,女人是一片孝心,隻怕故意人教唆,皇後孃娘錯覺得女人投機取巧,曲意巴結,這便不好了。暗粉色是妾室所用,算不得僭越,百花織金圖案高雅風雅又不過分奢糜,且女人皮膚白淨如玉,配著暗粉色便格外清麗鮮豔。奴婢昨日夜裡思忖很久才擇定了這件衣裳,還望女人信賴奴婢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