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諳的體重像在引誘他――真的不要再看我一眼嗎?
到底還是冇忍住,他無可何如地展開眼,最早映入視線的是凱墨隴裹著紅色修身褲的大腿,那雙長腿在他睜眼的一刻文雅地交疊起來。宅男編劇冇轍地想,此人身上每個部位都會說話似的,那一抬腿,即是在說,我贏了。
男歌手的聲音在沉沉的水平分散開來,帶著夢幻般的反響,彷彿帶著你一起越沉越深,啊,他在黑沉沉的就寢中想,這聲音聽著很像凱墨隴啊。凱墨隴的聲線本來就是年青而磁性的,帶著一點點膛音,是那種唱歌會很動聽的嗓音,但或許是經曆使然,他說話時口氣中總有一種降落的色彩。
兩個月後履行人先生便過世了。一年後他真的被調派去了冰島,這一次,終究親目睹到了莽莽的冰川,喧鬨的火山湖,另有當時白叟皺著眉頭老是詞不達意,未曾描述過的黃金瀑布。
紅色的背影頓了頓,賀蘭霸的心俄然提到了嗓子眼,這麼黃金比例的背影,他真的驚駭等轉過來一看倒是安嘉冕,或者更要命地直接給你變成鄧小胖……
“在我這兒這不是貶義。高中時也有這麼一個磨人的小妖精,因為他實在太磨人了,”說到這裡頓了好久,嘴角掛起欣然的笑,“……我一不謹慎就愛上他了。”
次日ANDY從英國COBRA分公司獲得動靜,家屬成員被安排下榻在行宮旅店。
“聽起來……會是個了不得的傢夥啊……”
有胸肌的大天使披上一件修身的紅色針織開衫,低頭繫上鈕釦走過來,在床邊坐下,淺笑道:“我冇有走過啊。”
他有些忐忑地走上前,白叟昂首瞥見他,公然又笑眯眯彬彬有禮地問:“年青人,你能奉告我冰島在哪個方向嗎?”
他入迷地聽著那道酷似凱墨隴的聲音,歌聲在這時戛但是止,伴著“哢噠”一響,像是有人點了鼠標,停下了音樂。
他抬手指了指東北方。
“……他叫……甚麼名字?”
到達機場時天還冇有亮,年青的聯絡官站在航站樓偌大的玻璃幕牆前,瞭望著夜空下冷僻的機場。航道燈在他淺灰色的瞳孔中閃動延長。
他站在氣勢彭湃的斷層瀑布前,驚雷般的水聲震耳欲聾,你底子冇法思慮。履行人先生是對的,這是非說話能描述的巨大美景。一座四周八方都在彭湃傾瀉的瀑布,它的水彷彿從天上來,永無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