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中間的兩個陪坐女人也嚇的花容失容,跟著喊:“施公子部下包涵……”

含香閣不愧是含香閣,一進閣子裡,滿樓的胭脂香粉直熏的人腦袋昏沉。但是佈局卻花了很多心機,紅柱隔斷,桃粉的紗簾掩了雅間,裡頭服侍的女子卻不是內裡迎客的那些可比的。凡是一開口,飄出去的吳儂軟語,能叫來客的身子酥了大半,再一看昏黃可映地婀娜地身姿,如水蛇一樣扭擺的小腰,勾引了似的就想掏銀子往裡去。

“嘻嘻,賴三少說是要死在嫵兒姐姐身上的,但是撒了大把銀子呢,一個黃臉婆娘也想拉的動?不過這個看上去長得還算過眼,誰家的?”

紅袖一喜,她本來感覺少奶奶本日做的事太莽撞了。並且,並且拿著菜刀……也委實不敷溫婉可兒,恐怕給二少爺留下不好的印象。

蘇小杏可不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對這等禮節習覺得常,並冇有表示出特彆討厭的情感。卻更讓遲子豐麵前一亮,女人嘛,太守禮未免有些寡味。以是他才喜好來逛煙花地,和大膽曠達的女人們談天歡笑,嬉鬨作樂。

遲子豐見到才子輕鬆上樓,不由大為佩服,趁著施北脫手一滯,忙連人帶扇的閃到門邊。接著,竟是托起蘇小杏的手,身子微彎,文雅地行了吻手禮:“嫂夫人有禮。鄙人名為遲子豐,與施兄位屬同職,是肝膽相照,出世入死的好兄弟。”

“……”

“是你過分了。”施北忍著肝火,掃了他一眼道。

語氣一臉欠揍。

……

家醜不成傳揚嘛,這個事理他懂,他懂。

倆女人捨不得銀子,又看人施二少冇反應,頓時來了勁兒。此中一個穿碧衫的笑嘻嘻上前:“夫人,不是奴家不想出去呀,是二少不讓奴家走呢。”她嘴巴一努,手兒撫到施北的手臂上,帶了點含混地輕搡。

雖鴇母開口就是氣死人的話,背麵也擺出遲延人的姿勢,蘇小杏卻笑然自如,一對兒酒窩淺露,笑容閒適,那眼神輕飄飄地望疇昔,且是清甜,又有一股說不出的淩人盛氣。

“是不是呀二少?”

她們如許說著,一旁的大爺但是不肯的,拽住幾人的小手兒,摸高低巴調笑:“想去哪兒?賴三少付了銀子,你大爺我冇付嗎?這就想把我丟了?”

遲子豐捂著肚子笑的直打跌,這招利落!對於鴇母那種見慣了世麵的或許起不了感化,她隻會佯作驚駭的和你扯皮,但是對於這類靠臉麵用飯恐怕破皮的小女人,那叫一個百試百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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