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如果說徹完整底的禮成,卻也不算。每一任新帝即位大典的最後一項都是冊立皇後,隻是聞人久環境特彆,他還是太子的時候彆說立妃,便是一個通房丫頭也未曾有,這最後一項天然便也就空了下來。
聞人久垂了垂眸子,冇說話,隻是微微點頭,跟著他和世人的牽引坐上了那把龍椅。
平平平淡的話,倒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世人的視野在坐於聞人久右部下方的幾位皇子身上掃過,心下皆是惴惴不安。
洛驍有些獵奇,正在想著他的小皇上究竟是想要做甚麼,卻聽那頭聞人久坐在高位上忽而開了口。
“眾卿應是聽聞朕與平津侯世子曾與甘州遇襲一事罷。”
十仲春初八那天是個豔陽天。陽光灑下來,將帝京夏季的寒意也遣散了很多。聞人久卯時便起了身,焚香沐浴換衣後,隨禮部眾大臣去了皇家後山祭壇告祭禮。
其他的犒賞算不得甚麼,但最後這許他在帝京製作軒王府,便是廢了當初德榮帝的那句“若非傳召,長生不得入京”,於聞人軒而言能夠說是意義不凡了。
“眾卿……”
聞人久微微倚著洛驍有力的手臂,半晌“嗯”了一聲,跟個貓兒似的。
百官皆不敢言語,隻是屏息聽著聞人久說話。
“恰是。”張有德笑著應了,回身又回到了聞人久身邊。
中午,禮成,便譴了人將鎏金龍椅於郊壇前之東,將冕服置於龍椅前。右相此時便領著文武百官麵向龍椅方向高呼:“告祭禮成,請新皇即位!”
洛驍驀地握緊了手中冰冷的酒杯。他不成置信地盯著聞人久——一字並肩王,能與一國之君職位並肩的異姓王!聞人久你可曉得你到底在說甚麼?!
聞人安本來就內心憤激,現在看著聞人軒因著聞人久翻了身,內心頭又是氣惱又是不屑:這聞人久竟然敢如許拉攏聞人軒,倒也不怕他今後長齊了虎倀反咬他一口!
福公公站在聞人久身邊,高喊一聲:“吹打。”隨即,眾大臣便跟著樂聲朝著聞人久鞠躬。一共拜了三拜,平身時那樂聲便止了,隨即又是三拜。待樂聲完整止了,福公公便引著右相走到聞人久麵前,道:“跪,搢笏。”
“尚衣局那頭已經從官方又選了幾十個繡工了得的繡娘,這些日子正在趕製即位大典的龍袍和帝冕,固然日子緊,但是倒也算不上甚麼題目。”洛驍邊替聞人久放鬆邊緩緩道,“至於其他的詳細事件,禮部和戶部正在籌議著,這些年大乾風調雨順,國庫比之前要充分些,慕容遠也是過來通了氣,讓陛下你不必過分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