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了書房,裡頭的對話像是已經告一段落了,他幾步走到德榮帝麵前,將外頭的環境說了,德榮帝略一皺眉,但是想到知雅已經七個月的身子,也終還是冇有一口氣回絕。
聞人久看著德榮帝的模樣,也不惱,隻是淡淡道:“現在已經四月末,北方卻自歲後就未曾降過半滴雨。地步春日裡種的麥子倒是有一半都顆粒無收,兒臣想著,是否應當臨時對稅賦做一番調劑,不然隻怕到時候官方怨聲載道,擺盪民氣。”
福公公點頭應了一個是,隨即頓時退了下去。德榮帝瞧著福公公那頭退了下去,又對聞人久道:“此事就臨時擱置,今後再在朝堂之上做會商,本日你便先回東宮罷。”
王太醫按住了知雅的手腕,又診了幾遍,這才麵色凝重地緩緩收回了手:“娘娘,您這脈相是……這是死胎啊。”
那小寺人怕福公公見怪,便趕緊道:“雅香閣那頭宮女傳話過來,是說他家娘娘身材有恙,望聖上能疇昔,見雅嬪一麵。”
宮女便忙問道:“娘娘身子不舒暢?”
知雅看著那些五大三粗的婦人,心下一陣驚駭,聽了那話,下認識地就拉了德榮帝衣角不放他走。
“起碼如許臨時能減緩些許麵前大乾子民的窘境。”聞人久略一考慮,正籌辦再說,卻聽得那頭有人拍門。德榮帝向福公公瞧了一眼,福公公點了頭疇昔開門,隻見拍門的恰是外頭守著的一個小寺人。
德榮帝“嗯”了一聲,隨即,等著眼瞧著聞人久出了屋子,這才冷眼瞧了瞧阿誰滿臉惶恐之色的宮女,沉聲開口道,“帶路,朕隨你去一趟雅香閣!”
隻是斯須,王太醫卻倏然微微瞪大了眼,瞧著知雅,臉上似有驚奇之色。
德榮帝走疇昔,伸手握住雅嬪的手,冇說話,隻是悄悄歎著氣,好久,才道:“這又如何能怪你。”
知雅的貼身大宮女朝阿誰小宮女微微搖了點頭,隨即上前幾步對著知雅輕聲便道:“娘娘,太醫來了。”
即使這是知雅第一次懷有身孕,卻也是曉得如許的確是有些分歧平常的。心下忍不住有些慌,張口便喊道:“來人!”
王太醫有些躊躇地看德榮帝一眼,隱晦隧道:“詳細環境尚且還不曉得,隻不過,依臣之見,雅嬪娘娘此次死胎一事,隻怕確切是有著蹊蹺。”
這方哄著知雅,又不知過了多久,隻聽外頭一陣鼓譟,昂首瞧了瞧,倒是福公公帶著幾個接生的嬤嬤趕了過來。最為年長的嬤嬤向著德榮帝福了福身,然後便道:“奴婢見過聖上。雅嬪娘孃的事,奴婢們都傳聞了,還請聖上和雅嬪不要過分傷懷,”緩了緩,又道,“奴婢們幾個都是有經曆的人了,必然不會讓娘娘有個甚麼萬一。隻不過產房血氣重又肮臟,聖上身份金貴是呆不得的,現下您要麼還是先移步罷,這裡有奴婢幾個就已經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