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鳳殿裡管事的李媽媽見聞人安一臉肝火地倉促拜彆了,停下來看了看,然後端著茶又進了屋子。瞧著皇後正在八仙桌旁端坐著,便趕緊走了疇昔。

洛驍也笑了起來,但笑了一會兒,卻又是歎了一口氣:“明天……到底是勉強你了。”

隻一笑,卻像是讓人聞聲了那滿樹花開的聲音。

皇後淡淡地掀了眼皮瞧他一眼:“來了?”

洛驍更加訝異地看了歸去:“殿下昨日才同意的,莫不是才過了一夜殿下便忘了?”

聞人久點了點頭,微微彎了彎唇:“嚴太傅是個極好的教員。”

皇後猛地一拍桌子,明顯是氣得狠了,眼裡泄漏出幾分按捺不住的肝火,她抬高著聲音道:“王媽媽是本宮送去的人,太子一貫不敢動她分毫。現在他攀上了平津侯府,竟是底氣足了,這纔不過一月工夫,竟就讓平津世子將王媽媽打死了,如果再有兩年、再有兩年豈不是這刀就要動到本宮身上來了?”

皇後天然是曉得聞人安現在的口是心非,隻是這一日事情太多,她也有些乏了,皺了皺眉,也冇表情再去跟他多說些甚麼,悄悄地搖了點頭,隻喊了一聲:“柳雨,送七皇子回青流殿!”

聞人安方纔走進棲鳳殿,還未進那屋子,便聽得屋內“砰――”的一聲脆響隔著門傳了出來。昂首望了一眼帶路的大宮女,問道:“明天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母後?”

聽不清楚說了些甚麼,隻是那聲音聽起來卻暖和得很,像是那一日宮外漫天灑下來的陽光。

聞人久終究笑了起來,分歧於之前洛驍曾看過的老是帶著一點嘲弄味道的輕笑,這是他第一次瞥見聞人久從心底笑出來的模樣。不如何誇大,卻像是有琉璃般的光從那雙純玄色的眸子裡溢了出來。

“如果母後冇有一早就替我選了伴讀,那這平津世子說不定就是我的了。”聞人安忿忿道,“如果有了平津侯做了背景,我又何必再去和那些兄弟虛以委蛇?”

“太子那頭已是先將王媽媽的罪行列舉了出來,不說其他。光是那上麵一條‘企圖暗害’太子便就是連累九族的重罪了。”皇後低頭看著本身帶了指套的尾指,冷冷地笑了一聲,“動手已經晚了一步,現下還能叫本宮如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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