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方濤臉上一陣青白,暗怒發作:“江湖上暗箭傷人的多了,也不見得大家都想湊趣!”
“嗯,這類人如有自知之明也算可貴。”
謝曜拂袖,冷然道:“暗箭傷人者,何必同我交友。”
錢青健背影一僵,神采大怒,回身抽出背後雙斧便朝葉方濤砍去。葉方濤手撐輪椅向後一滑數尺,避過雙斧,左拳鬥出,砰的一聲,結健結實打在錢青健胸口。謝曜當年曾與黃河四鬼相鬥,隻看得數招,卻覺他們像是小孩兒過家家普通的打鬥,全無精美之處。常常兩人一招打完,他腦中便能提早猜到隨後十幾招。他此時武學境地比之五毫不遜,而貫穿的無一而非上乘武功中的精義,再來看這些人武功,自發頗不敷道。
謝曜回過神來,葉方濤和那白麪瘦子已攜眾弟子告彆走遠。
錢青健緊緊盯著謝曜,半晌長舒一口濁氣,低下頭道:“當初我等那般害你,你是要來報仇了?黃河幫現在隻我一人,活得豬狗不如,你動手倒是給我一個痛快!”
葉方濤看了眼謝曜,道:“二哥,這便是你口中的大理天龍寺高僧?”
“我自大輕功,從未有人能發覺到,冇想在忘玄大師麵前現了本相。”
謝曜心下一驚,喚道:“申屠行衝,丁躍。”並無人承諾,他忙叫來小二,詰責道:“住在這房中的兩個孩子上哪兒去了?”
葉方濤抬手道:“我等尚在重修門派,這五百兩銀子不得不收回,今次便算了,今後再來找你罷。”
葉方濤神采一白,拿過骰盅,一手擲下去,四粒二點,一粒一點,一粒三點。不由罵道:“他媽的,明天手氣太臭,竟輸給你一個小鬼!”神情甚是懊喪。
丁躍伸手摸了摸他鼻息,退後兩步,說:“死了。”申屠行衝擦了擦眼角,卻始終不哭,他忍聲道:“叔叔,如何辦?”
申屠行沖和另一肮臟男人站在丁躍左邊,兩人背上都揹著一對雙斧,朝中張望。
錢青健這才暴露豁然笑容,對申屠行衝道:“我實在壓根兒冇有將你當作門徒,之前那是騙吃騙喝來著,但你小子心腸結壯,我也喜好得很,但而後是再也冇法傳你工夫啦。”他說罷頓了一頓,緩了緩氣,靠近申屠行衝耳邊,悄聲道,“這和尚心好,你求他做你真正的師父,包管不虧!”
白麪瘦子見兩人話不投機,忙出來當和事老,他見地過謝曜武功,心存顧忌,忙對謝曜道:“忘玄大師為人樸重,看不慣這等行動。但到底是命首要,葉左使當年受奸人所害,雙腿不便,怕此後行走江湖再碰到那等險惡之輩,不得不出此下策。黃河幫早些年在黃河道域是出了名的江洋悍賊,天星派動手撤除,也算功德一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