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世人重新坐下,趙公子也在正位上坐了下來,沉聲道:“都彙報一下籌辦環境吧!”
“產量有限,隻能先顧臉麵,裡頭漸漸再說。”金學曾老臉一紅,忙解釋道。
“都走過航路了嗎?”
“你的地盤你做主。”趙昊又不是來觀察的,便在世人的簇擁下,徑直來到位於崇安門大街上的江南航運公司總部。
答案就在‘糜費非常’四個字上,一石漕糧從江南運抵北京,運費加耗損足足兩到三石。一年四百萬石漕糧,耗羨運費就高達千萬石以上。
“服從!”統統人齊刷刷起家,以右拳捶左胸,轟然回聲。
比起昆開司那座誇大的磚混佈局三層樓房,‘江南航運’的總部就收斂多了。隻是一座稍大些的臨街店鋪罷了。前店後宅,毫無新意。
自從永樂年間,修好大運河,罷海運漕糧以後。這一百五六十年間,多少有識之士,都在主動主張規複海運?
“出來說!”趙公子點點頭,號召世人出來‘江南航運公司’。
“回公子,固然現在海禁廢弛,海上商船漁船來往不斷,但過於顯眼的船隊,還是會引發本地衛所的重視,引來不需求的費事。”陳懷秀用她那性感的女中音答道:
做完諜報簡報,趙公子一拳捶在桌麵上,沉聲道:“按照研判,哪怕朝廷儘力修複,運河阻斷的局麵也將起碼持續數年。這是規複海運的天賜良機!我們必須抓住機遇,儘早形成既成究竟,揭示出無可回嘴的龐大上風,方能壓住在反對海運的聲音!”
“嗯,不錯。”趙昊便從那刻著‘崇安門’字樣的縣城南門,信步進了崇明城。
縣城間隔海塘七八裡的模樣,等肩輿到了城下時,陳懷秀和牛馬二長老,金科、王如龍和童梓功等人,早已經聞訊全都趕來了。
“遵循公子叮嚀,江南航運在年前便征調最優良的船老邁和海員一千人,並抽調船況最好的四百料沙船五十艘,兩月來一向練習不輟,連過年都冇停歇。”
“是,公子。”陳懷秀先應一聲,旋即才反應過來,心跳漏了一拍道:“這就要開端海運了?!”
“真是神速啊。”趙昊不由又誇了金學曾一句。年前他還聽陳懷秀說,為了趕時候,城牆是土坯的,冇有貼磚。冇想到這才仲春,就已經又進級了。
這上千萬石耗羨運費,都是實實在在加諸江南百姓頭上的承擔,卻不會表現在戶部的賬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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