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點點頭,下車傳令去了。
“從顧寰到陳王謨、以及南和伯府、東寧府等十六家南京勳貴,及其家人各種作奸不法的訴狀及罪行一千宗。”趙昊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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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公子對徐邦瑞說幾句節哀順變的話,便從靈棚裡出來,被徐維誌送往一旁的客棚裡歇息吃茶。
但小倉山這類魚龍稠濁的餐飲文娛場合,混入幾個拆台的傢夥,底子防不堪防。
“就這個話題? 朝堂上已經吵得夠多了。”趙昊豎起手指? 表示他住嘴道:“皇家海運是給漕運救火的? 伯爺如果感覺被搶了飯碗,從速幫著潘中丞把運河修好,早日規複漕運纔是正辦!”
“但他們的後輩家人,可冇法議親議貴!”趙昊嘲笑一聲,拍了鼓掌,讓保護搬上來兩口大箱子。
“既然要跟漕運個人鬥,哪有不彙集他們黑質料的?”趙昊淡淡一笑道:“吳叔叔就當是大眾告發吧。”
因為跟生多少都得冊封的宗室分歧,哪怕世襲罔替的爵位,也隻能從後輩中擇一人擔當,其他人並不享有特權。不然徐邦瑞和徐邦寧也不至於為了爭爵位擔當權,打出狗腦筋來。
“啊?”吳時來眸子子都快瞪下來了。“你這是從哪兒弄得?”
“嗬嗬,趙公子是用心揣著明白裝胡塗了!”陳王謨冷哼一聲道:“你比誰都清楚,給朝廷運漕糧是賠錢的買賣? 順道給南北販子運貨? 纔是真正的賺頭。現在該從運河走的貨? 全都改走海運了!並且你免費還那麼便宜……”
陳王謨也不在乎? 便在趙昊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緩緩道:“江南個人的買賣做的很大啊。”
“行了,少吹牛吧。”趙昊哂笑一聲,冷冷瞥他一眼道:“儘管放馬過來就是,前次的賬還冇跟你們算呢,此次我們新仇宿恨一起了賬!”
“你漕糧海運? 搶了我們漕運的飯碗!”陳王謨用力咬牙道。
勳貴是和宗室一樣惡臭的東西,隻是數量節製的好,風險性纔沒上升到後者的程度罷了。
說著擺擺手? 讓其他人先出棚子。
說著? 他不由一陣咬牙切齒道:“就算漕運規複了,隻要你們還給他們運貨,還能幾個販子情願找我們運貨了!”
“不打自招了吧?”趙昊不由拊掌,嘲笑道:“既然與你無關,你如何曉得恒通記勾搭倭寇的事兒?”
“走著瞧!”陳王謨肺葉都要氣炸了,冇想到姓趙的竟然如此放肆,比他們勳貴還要狂!
實在趙昊還真不累,但頓時就走不規矩,隻好坐下來吃杯茶,和小誌低聲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