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不出所料,擠兌產生的第二天,宋大掌櫃的人又來到江南銀行持續辦理彙兌,一上午就申請提款整整一百萬兩!
實在他對江南銀行這家後起之秀,不乏賞識、戀慕乃至妒忌。自從坐上錢莊業的頭把交椅後,宋嘯鳴誌對勁滿之餘,也一向在苦苦深思,如何才氣把恒通記持續做大做強、再創光輝?
眾老闆慌得一匹,從速相約來到恒通記,求見宋大掌櫃,想問問他如何對待江南銀行的反製?
“啊!這不是耍賴嗎?如何能用官府的船呢?”宋嘯鳴聞言,滿身血液彷彿凝固了普通。他千算萬算,也冇算到河道衙門會公開幫江南銀行對於本身。
“濟寧。”宋材幾乎跟他撞個滿懷,從速讓到一旁。
還差一半冇下落呢!
“叔,是江南銀行的車隊……”宋材的聲音因為驚駭都變了調:“說是官船船埠來了支船隊,江竇帶著大半伴計,趕著車去接船,卸下來的全都是銀箱子!”
櫃員們隻好忍著肝火開端驗鈔。驗鈔的體例很簡樸,乃至不消耗眼睛去看油墨、印刷這些細節,隻需求將銀票在手裡搓一搓,扯一扯,那種撕不爛的奇特手感,就足以讓統統捏造者望而興歎了。
這些天的徐州城,真叫個滾滾如沸湯,惶惑民氣亂。
“小侄的意義是,大哥棋高一著,抓住他們的縫隙致命一擊。”見馬屁拍到了蹄子上,宋材忙難堪改口道:“兩百多萬兩的銀票一起擠兌,光這一手就能把他們擠兌趴下!”
是以徐州分行是有充足的籌辦銀,兌付簇擁而來的銀票的。
正如宋大掌櫃所料,因為尚未建立起白銀券的信譽,以是江雪迎一向要求各地分行,果斷履行‘銀進票出、專款公用’的規章。
“哪來的船隊?”宋嘯鳴毛都炸了,再也不窩在樓上了,三步並作兩步下了樓。
如何能滿頭是血就提著板磚撲上來呢?這江南銀行到底是瘋了,還是底子就冇把他們的進犯放在眼裡?
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逼迫本身定住神道:“那也不要緊,就算把山東四家分行的銀子搬空,最多也就是三百萬兩。仍然不敷!”
實在他們冇跟那些錢莊老闆說實話。江南恒通記現在的庫存銀,實在並不充沛――存到江南銀行的五百萬兩哪來的?就是從恒通記的庫存銀裡提出來的啊!
此事有風控副行長專門賣力,就連行長都休想違背規定。
讓他感到不安的是徐州分號的反應,實在太穩了。他們彷彿隻在最後兩天鎮靜過,以後便很快規複了平靜,統統按部就班,彷彿完整不記得,明天就要開端以百萬兩為單位,往外付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