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可惜了。
二陽這才揉著圓滾滾的肚皮,對王錫爵道:“家師年方束髮,還冇到出入煙花之地的年紀。”
觀音寺衚衕,一處有著江南神韻的精美宅院中。王武陽和華叔陽在拜訪同親的前輩王錫爵。
以王盟主的脾氣,這下兩家的乾係驀地升溫,好的就像一家人一樣了。
不管老王有冇有上過青樓,歸正他投入了大把時候研討廚藝,有空便呼朋喚友,親身下廚接待一幫同年同僚。是以在清流當中,他分緣好的的確不像個清流。
兩個小輩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便也悶頭享用起美食來。
“能與家師相提並論的,隻要上古先賢,哪怕朱子程子也不配!”見兩人暴露不覺得然的神情,華叔陽非常憤恚。
四葷四素,八菜一湯,四人吃的乾清乾淨。
說著,王錫爵又有些遺憾道:“可惜你們教員在金陵,不然還能夠向他就教一二。”
“嗬……”王錫爵兄弟不由倒吸口寒氣,心說這倆孩子是入了邪教了吧?如何堂堂應天鄉試頭兩名,竟然這麼輕易被洗腦?
二陽聞言這個汗啊,心說本日總算見地了,甚麼叫以訛傳訛了。師父明顯是個連女人手都冇摸過的純情少年郎,竟然傳到北京就變成了走馬章台的花叢熟行……
不然,將來萬一有人使壞,給大師扣上個私會考官的罪名,那可就碰上天大的費事了。
當然,嘗完鮮以後又去乾甚麼,就不得而知了……
“翰林院的文章、光祿寺的茶湯……”二陽想起前日聽到的‘四不副’,不由悄悄偷笑。那樣的話,四樣裡王世叔就能占一半了。
他弟弟王鼎爵便舀了兩碗,給兩個長輩咀嚼道:“家兄活活就是個大廚,不該在翰林院待著,應當去光祿寺做飯。”
王世貞家屬書香家世、世代簪纓,產業卻不如王錫爵家豐富。王錫爵家世代經商,可謂太倉首富,但家裡一向冇有當官的,是以論起名譽職位,一向遠遠不及後者。
說著王鼎爵又對二陽抱怨道:“我大哥就如許,想起一出是一出,也不考慮合分歧適。”
“當初唐寅也是這麼想的……”王鼎爵幽幽道。
“哦,真的嗎?如何冇請他一起來?”王錫爵聞言大喜過望道:““我可非常想見一見,傳聞你們這位教員不但菜燒得好,還能填一首好詞,是秦淮河新一代的風月班頭呢!”
本日王錫爵特地向翰林院告了假,在家中親手整治了一桌好菜,接待兩位長輩……實在王錫爵不過才三十出頭,比王武陽大不了幾歲,但冇體例,誰讓人家和王世貞平輩訂交呢,王武陽也隻能乖乖叫一聲世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