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外頭雨勢稍小,華伯貞便聘請趙昊去插手他家的會通館。
然後華伯貞才低聲對趙昊道:“賢弟不消擔憂,現在不是前些年了。固然太湖還是阿誰太湖,但各縣都有槍手隊了,之前為了禦倭,另有參將鎮守太湖,那些不懂端方的水匪都已經被剿除了。剩下都是聽話的……”
“太湖是甚麼處所?能在太湖混的水匪,不會不曉得深淺的。伍記但是江南數得著的大商號,做的過分度了,會招來他們猖獗抨擊的!”
“打夯!”潘季馴又高喝一聲。
待將五組木梁,像串糖葫蘆一樣串滿。又以這五組為根本,再下去四組。
男人們便如法炮製,遵循潘季馴唆使的位置,又下去四根木梁。
“甚麼?”趙昊吃驚的張大嘴。“被劫了?甚麼人敢劫伍記的船?”
“伍記給我們運糧的船被劫了。”馬湘蘭又道。
‘不會是老爹真被沖走了吧?’趙公子隻覺一陣口乾舌燥,從速向華伯貞道聲罪,快步走向馬湘蘭。
“是。”馬湘蘭點點頭,俏臉儘是擔憂道:“事情是明天產生的,已經疇昔一天了。江蜜斯她,她不會……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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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夫們頓時抬著打夯石上前,提夯的打夯的喊著號子共同著,將木梁一截截打入江底。直到再也打不下分毫為止。
潘季馴卻隻盯著水流的竄改,待到一波凶悍的江潮疇昔,方當機立斷道:“從這裡下!”
澎湃的潮流囊括著房梁往下流衝去,就連那一筐筐石頭都壓不住。
反正要走也得明天了,趙昊便欣然同意。他早就聽聞華家的私家書坊‘會通館’的銅活字印刷天下一絕,不但書刻精彩非常,並且出版的速率也是淺顯雕版望塵莫及的。
“那就好。”趙昊鬆了口氣,隻要老爹冇事兒就好。
潘季馴卻毫不動容,明顯統統儘在把握。
聽完趙昊的講說,華伯貞一樣暴露匪夷所思的神情道:“不能夠吧?他們敢動伍記?”
冇有了。
何況,就算虧了又如何?灑灑水啦……
然後將一對對係在一起的石頭筐,穿過木梁落進水中。
說著他眉頭一揚,霸氣外露道:“不管是哪個王八羔子亂伸手。讓人傳話給他,立馬乖乖放人,不然就是跟我華家為敵!”
隻用了頓飯工夫,他便和華伯貞談妥了,華家以十五萬兩白銀加八萬石糧食的代價,調換三十萬股江南公司的股票。
趙昊不曉得潘季馴已經到了崑山,還在那邊瞎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