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十天的論壇結束後,弟子們稍事歇息,又接管了前輩三鼎甲們,悉心傳授策論寫作的諸多要點心得,以及殿試當天應重視的諸多事項。
如果說,隆慶二年的殿試,是保皇黨大勝利的話。那麼此次殿試,就必將是鼎新黨的天下了。中式舉子們如果學上一屆,大肆鼓吹甚麼‘乾綱專斷、君宰其權’的話,必定妥妥的掉進同進士。
但實際上,趙昊已經將隆慶五年的殿試題,奇妙的揉進這十個議題中了。
但策論是中式舉子們常日練習起碼一個項目,倒不是體裁上有甚麼難度。能寫好八股的讀書人,寫甚麼的文章都信手拈來。關頭題目是要言之有物啊,這可正擊中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書白癡們的軟肋。他們懂甚麼國度大政,邊防水利?
畢竟人生四大喜,缺了‘金榜落款時’,老是一種遺憾。就是考中進士不當官,做個鄉居進士也是好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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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張居正最憎講學,言之切齒。’固然他當年插手靈濟宮講學最主動,老是搬小板凳坐在第一排,但那是為了獲得徐閣老的愛。實際上,他對書院講學特彆討厭,平話院講學有三大害。
“好好,這纔有個大弟子的樣嘛。”趙昊對勁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王武陽半邊身子都酥了。
一代宗師做事情,必必要高階大氣上層次。
現在到了必必要用策論決勝負的殿試了,中式舉子們才慌了神。這時候若誰能押中了題目,再請京中的高官指導一番,那天然必將會名列前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