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德行,老夫還不曉得?”趙立本哈哈大笑,明顯暢快至極。
“唉,好吧……”
然後老爺子又對趙昊道:“乖孫,陪爺爺在園子裡轉轉,消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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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昊剛要扶著父親去歇息,卻被趙立本叫住。
“見一麵吧。”那叫雪迎的少女微微點頭,臉上不流露一絲的情感。
說著他對趙昊和顏悅色的笑道:“乖孫,你做的事爺爺都曉得了,乾得好啊。特彆是把錢家、劉家給辦了,真給你爺爺我出氣了。”
“那就好。”趙立本點點頭,有些歡樂的對趙昊笑道:“乖孫彆難過,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爺爺再給你找門更好的。”
趙顯便扶著趙守正去歇息,趙昊則攙著趙立本,在這清幽的園子一邊漫步,一邊閒談。
“爹呀,咱家不是敗了嗎?如何看著比本來還闊啊?”趙守正和老爺子酒過三巡,終究忍不住問道。
二樓房間裡,現出葉氏的身影。她身邊還立著個十三四歲,如冰雪般澄徹空靈的女孩。
趙立本對勁的連連點頭,這才放過趙昊,在他的攙扶下緩緩走遠了。
但趙昊此時焉能猜不出那封信的來源?
趙守正與父親相逢,心中大石落地,加上活了三四十歲,終究獲得父親的承認,天然毫無牽掛的多喝了幾杯。
趙守正用力嚥下口中的肉,便悶聲對趙立本道:爹,你瞞得我們好苦啊,你這日子過得,比在南京還舒坦。卻讓我們苦了大半年。”
“比如這園中,以方纔的聽荷軒為中間,分為春夏秋冬四片。東邊以竹石為主體,意味春季。南邊以太湖石,意味隆冬的江南風景。西邊用黃石襯托春季群山的矗立,北邊用色彩潔白的雪石,凸起夏季裡積雪未化的酷寒感受。乖孫,你感覺如何啊?”趙立本說完,滿懷等候的看著趙昊。
“瞧你那冇出息的模樣!”趙立本白他一眼,氣不打一處道:“真不知你這廝,是如何考落第人的?”
“咳咳,我剛纔隻說蓋園子,可冇說養瘦馬。”趙守正聞言咳嗽的老臉通紅。
“父親,另有兩個孩子在場呢。”趙守正抗議道。
趙守正餓極了,端一盅清燉蟹粉獅子頭,一邊大口吃著,一邊有些抱怨道:“趙顯,你小子好不靠譜,找到爺爺了也不歸去報信,害我和你爹一向牽腸掛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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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立本指著園子裡的風景,向孫子顯擺道:“這園子是嘉靖三十六年,爺爺在浙江當臬台的時候,花了一萬兩銀子,從同親手中購買的。這些年又連續投了幾萬兩,花了很多的心機,纔有現在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