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湖八百裡何長，中有荷花分外香；蜻蜓正愁飛不過，鴛鴦拍水自雙雙。’
現在他才曉得，本來趙博士已經看出弟弟身材不好，不堪繁忙了。
‘鏡湖八百裡何長，中有荷花分外香；胡蝶正愁飛不過，鴛鴦拍水自雙雙。’
誰知徐渭想也不想，便決然點頭道：“我不出去！”
固然因為氣候潮熱，關在裡頭的犯人也都衣衫不整。但一個個看上去身材狀況還算普通，竟然另有幾個瘦子，跟大號裡那些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傢夥，辨彆非常較著。
“各衙門都在想體例，我們刑部本來就冇甚麼油水，又不能貪贓枉法。徐先生曉得了，就主動提出能夠畫畫，讓小的們賣掉換錢。”
趙昊隻見柵欄內，一個披垂著亂蓬蓬的頭髮，一絲不掛的男人，正撅著屁股在桌前揮毫潑墨。
“一出去這兩排牢房是大號。每一間都關了幾十個犯人，卻冇有窗戶通風透光。犯人吃喝拉撒都在裡頭，環境必定卑劣。”
“這不好幾個月冇發俸了嗎？華郎中您身家钜富天然不在乎，可大夥兒還得靠俸祿養家餬口啊。”那牢頭隻好小聲分辯道：
左邊一副寫的是：
看著那一身白花花的肥肉在麵前直閒逛，趙公子頓時就不好了。
“呃……”
“但說無妨，這是我至愛親朋。”華仲亨淡淡道。
“徐文長！”見郎中大人一臉難堪，給他們開門的牢頭一麵大喊一聲，一麵用手中的鑰匙串，劃拉柵門上的鎖頭，收回刺耳的金屬聲。
畫完荷花以後，徐渭把兩隻羊毫往水桶裡一丟，隨便在身上擦擦手，白肉上頓時多了幾道墨杠子。
“這些畫，我全都包了。”趙昊微微一笑。
“溫馨！”誰知徐渭比他脾氣還大，頓時爆喝一聲。“想讓老子定時交貨，就他孃的閉嘴！”
“呐，那就是徐渭了。”華郎中說話間站住腳，用下巴指了指前頭一間牢房。
不但這兩幅雙生之畫，牢房的床上，桌上，還擺著六對如雙生子般的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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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公然不能以年齒取人啊。
如果他能穿上衣服，並且不要同時畫兩幅的話……兩幅畫構圖完整一樣。獨一的辨彆在於，一副上飛的是胡蝶，另一幅上則是隻蜻蜓。
“他住的是一人一間的小號，有窗戶有床。大號的犯人遲早兩餐，小號是一日三餐，每天另有一個時候的放風時候。”華仲亨領著父子倆走到甬道絕頂，翻開一扇鐵門出去，才發明裡頭另有個四四方方的小天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