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瞧著城樓上一根被火油燒塌的橫梁直直朝沈玉的方向墜落,部下兵士目眥欲裂,暴喊了一聲。

“就羌虞人那腦筋,還空城計?”有魁偉軍將不覺得意地嗤笑道,“我看就是你們瞻前顧後想得太多了,八萬精兵還怕攻不下一個綏泱?打到現在,城中守兵估摸都不敷兩萬,照我說,直接殺出來便是了,少嗦!”

千軍萬馬奔湧向前,登雲梯投石車齊齊上陣,綏泱城外火光喧天,映照出一張張勇敢肅殺的麵龐。

“羌虞人不是毫無戰略,可正因如此,他們也應曉得,我軍若探得城中景況,會覺得他們在唱空城計,不會輕舉妄動。如此一來,那又如何判定,他們不是捏著我軍疑慮在遲延時候呢?”

待綠萼換了新奇果盤過來,明檀也虔誠叩拜完牌位,從蒲團上起了身。

他抬眼:“一個時候前,本王收到密信,羌虞內鬨,羌虞首級第三子調兵迴轉,不肯再援榮州,現在城中僅餘羌虞首級與他宗子所率一萬兵將,坐困愁城。”尾音沉沉,他將那麵旗,穩穩插在綏泱之上。

“沈小將軍!”

定北王殿下轉醒的動靜,是在一個月後與定北王率軍殺過越河、兵臨榮州主城之下的動靜一道傳入都城的。

“左不過就是近幾日了,北地十三州儘數光複,此乃多麼光榮,章懷玉說,陛下這回要親至城門相迎呢。”白敏敏修剪花枝,嘴快說道。

江緒聞聲,一劍掃開麵前敵軍,以凡人不成及之速移至沈玉身前,一力撐起斷塌橫梁。

“是。”綠萼破涕為笑,低首福身,也不與口是心非的或人辯論。

自打王爺受傷的動靜傳出,她便眼瞧著自家蜜斯經常夢魘、半夜驚醒,飯菜也最多隻用半碗,傷愈以後好不輕易長了幾兩肉,這些光陰又全數減歸去了。

這話也甚是有理,可城中真假難定,很多持儲存態度的將領還是不同意剋日攻城。

“……”“本王就不該救你。”

江緒身著繡有蛟龍紋樣的玄黑戰袍,手握戰馬韁繩,沉寂望著不遠處的綏泱城門。

“探子自高處勘察敵情回稟,綏泱城內兵士寥寥,巡兵六人一列,兩個時候纔在城東呈現一回,糧倉位置也無重兵扼守――”

“殺!!!”

江緒向來不是甚麼能說出長篇鼓勵之詞令將士熱血滿腔的將帥,然他隻方法兵於前,將士們看著他沉肅果斷的背影,便會上湧起一往無前的勇氣和信心。

現在見大局已定,定北軍攻城不傷百姓,可守城的羌虞軍兵竟棄全城百姓於不顧,城中四灑火油,欲與定北軍同歸於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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