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小便取字？”
江緒不得已，隻能依她，退了出去。
先帝口中的宿女便是厥後的宿太後，即便先帝已嫌棄於她，然當時宿家權勢已達顛峰，迫於各種壓力，先帝還是讓她在先皇後薨逝後，繼位了中宮。
“……？”
“北歸？這是字麼？”
“王爺……”
他略默半息，退開半步，任由婢女們放下床帳，為明檀換衣。
這話明檀頗信幾分，孩子滿月後，與剛出世那會兒大變了樣，小臉軟軟嫩嫩，一雙眼睛也清澈敞亮，五官長開來，非常敬愛都雅，夫君現在這般都雅，小時候說不準就長這模樣呢。
上京貴女都愛拜大相國寺，殊不知上都城裡，無人問津的靈渺寺才最靈驗。
江緒“嗯”了聲，叮嚀人將孩子抱過來，又提前提醒道：“太醫說，重生的孩子被羊水泡過，有些皺，都不多數雅。”
做完這些，先帝心安地嚥了氣。
江緒稍頓，喉結高低轉動，嗓子還是乾啞：“真的？”
隻不過明檀盼著湊熱烈盼了好久，到頭來卻冇能插手這場婚儀。
待門口傳來“吱呀”關門聲，明檀又讓人端來蔘湯喝了兩口，隨即深吸口氣，閉上眼，咬著唇，用上了所能使出的全數力量。
“保王妃。”江緒不容回絕地打斷。
趁著這間歇，他掃了眼窩在錦緞繈褓裡皺巴巴的孩子，似是因為他威勢過火，嬰兒哭泣聲愈發清脆。
“這是功德。”
明檀眼睫翕動，半晌勉強展開，偏頭看向他，聲音和小貓似的，微小不幸：“夫君，我好累，我想睡一會兒……”
“乖，等會再睡，我陪著你。”
“生完了，是個男嬰，怕打攪你歇息，我讓人抱下去了。”
“王爺您不能……”